两马再次交会,关羽瞧准时机一刀横斩,又被马超举枪挡开:“关羽匹夫,你老了吗?还是三天没吃饱饭了?就这点力气吗?”
“嗯?哼!”受马超反复撩拔,关羽却反而镇定了下来,勒住马步,横刀冷冷地瞅着马超,喝道,“马超小儿好生yīn险,某险些了汝激将之计!”
“激将?”马超冷然道,“关羽,你太高看自己了。”
关羽沉声道:“适才为何不还手?”
马超洒然道:“无他,只是想领教领教足下过人地武艺罢了,若某一动手,便没足下什么事了!”
关羽不解道:“这话什么意?”
“真是个白痴!”马超身后地韩德嘲笑道,“我家少将军若一动手,你便接不了他一合,当然就没你什么事了。”
“嗯?”
关羽刚刚平息下来地怒火再次熊熊燃起,用力握紧手青龙偃月刀,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几乎生生暴裂开来。
马超以天狼枪再次遥指关羽,淡淡地说道:“关羽,本将军若不能在一合之内将你打下马来。今rì便放你一条生!”
“什么!?”
关羽闻言怒极,狭长的丹凤眼顿时充血,变得一片赤红。
“驾。”
马超轻轻催动战马,向关羽迎来,关羽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类地嚎叫,疾催战马相迎,两马对进,堪堪相距三十步时。马超忽然左手一张。一团黑乎乎的暗器已经直飞关羽脑门而来。关羽早就听说马超极擅暗器,当年马屠夫大战关东二十三诸侯,吕布就险些死在马超的暗器之下,当下不敢硬接,急弯腰矮身躲过了马超的暗器。
“哈哈,蠢货,计了!”
马超一声大笑。电光石火之间两马相距已经不足十步,马超手地天狼
经高高扬起,作势yù扫,毫无疑问这一扫必是石破天关羽心绝无小看马超之意,正yù坐直身躯举刀硬架时,异变陡生!
“唆唆唆唆!”
清厉的破空声,四点寒星从马超坐骑右侧的马镫处电shè而出。直取关羽坐骑地前胸要害而来。关羽一眼看清,那竟然是一具极为jīng巧地劲弩,非常巧妙地安置在了马镫之下。马超只要用力一踏马镫,就能触动劲弩扳机。
此时战马奔行极速,两下相距又近,再想侧走闪避已然不及,关羽yù挥刀抵挡暗器则势必无法避过马超银枪地横扫,yù抵挡马超的银枪则胯下坐骑又势必无法幸免,正左右为难时,四枝袖珍弩箭早已一闪而至,shè穿了关羽坐骑地胸腔。
关羽坐骑吃痛,顿时悲嘶一声人立而起。
关羽刀法大乱,马超堪堪杀到,势大力沉地一枪重重扫在关羽背上,只听膨的一声闷响,关羽尺长的身躯犹如巨石坠地,从马背上轰然栽落,落地一连两个翻滚,灰头土脸又晕头转向地关羽正yù翻身爬起时,一柄寒光闪闪地斩马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急定睛看时,却是刚才刀劈胡班的韩德。
“马超小儿!”关羽怒极骂道,“除了暗箭伤人,你还会什么?”
马超淡淡一哂,没有理会。
关羽又骂道:“有本事就放了某,堂堂正正地大战三百回合!”
“逞凶斗狠,不过是匹夫之勇!”马超不屑地掠了关羽一眼,然后与法正催马离去,头也不回地向韩德道,“关羽亵渎圣驾,有悖臣节,罪无可恕,着即枭首!”
韩德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机,将手马刀狠狠一拉,可怜关羽也算是一代猛将,顷刻间被韩德这无名小卒割断了咽喉,鲜血崩溅,关羽手指马超背影,却再骂不出半句话来,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最终寂然不动,只有一腔碧血濡红了身下泥泞的雪地。
“噗!”
韩德回手又是一刀将关羽的人头切下,再拎起手,只见关羽横眉怒目、宛如生前,可谓死不瞑目。
关羽即死,麾下五百校刀手顿时作鸟兽散,其余相从之曹军旧卒则纷纷跪地请降。
马超、法正催马直趋天子御驾之前,急翻身下马跪倒雪地之上,以首顿地恭恭敬敬地唱道:“臣~~平狄郎将(这可是天子敕封的,表彰马超平定西域的战功)马超,臣平西将军府幕僚法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早有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地司徒孔融,司空孔伷上前掀开马车布帘。
面有菜sè、身有鞭苔痕迹地汉献帝从车厢里探出头来,肃手道:“两位爱卿救驾有功,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此时的献帝已经十七岁,再不是当初的小孩了。
“谢陛下。”
马超、法正三跪叩始敢起身,恭恭敬敬地立于一侧,此时随行百官已经纷纷聚了过来,见马超、法正执礼甚恭,心始稍安,太常司马防(马马懿他爹)出班向马超道:“平狄将军,天子及百官遭关羽逆贼虐待,已经三rì不曾进餐,何不速速造饭?”
“天子蒙难,皆臣子之过也!”马超惶然再拜,起身向法正道,“孝直,火速吩咐军士扎下营寨,好生安顿天子及武百官,再令伙头军宰杀战马、埋锅造饭。”
“遵命。”
法正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