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他们生命的是一枝枝足有普通士兵长枪粗细的巨弩!
他nǎinǎi地,这又是怎么回事?
韩猛正吃惊不已时,忽然感到脚下有异响,急低头突然发现原本还像地面般平整的板墙墙顶上已经出现了许多黑忽忽地窟窿。
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数十上百枝锋利的长矛已经从这些窟窿里恶狠狠地捅了上来,韩猛本能地腾空跃起,堪堪避过了长矛贯体的厄运,可他身边地亲兵却没有他那好运气了,顷刻间就被长矛贯体而过,当即死于非命。
“噗!”
韩猛以手长枪往墙顶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从墙顶上倒翻而下,然而他地好运也仅止于此了。
还没等韩猛落地,又是一波巨弩从板墙上攒shè而出,其两枝分别穿透了韩猛的胸膛和腹部,将他地身体带得往后抛飞出数十步远才重重跌落在地!早在落地之前,韩猛就已经气绝身亡,成为一具毫无生命的尸体。
曹军在这突如其来的巨弩打击下很快就再次败下阵来。
至此,蒋奇、韩猛率领的一万重甲步兵几乎伤亡殆尽,只有两千多伤兵还躺在战场上哀嚎挣扎,然而他们的命运其实早已经注定,受伤即意味着死亡!
曹军后阵。荀如遭雷噬,喃喃低语道:“床弩,竟然是床弩!马屠夫竟然把床弩装到了板车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唉……”
一声长叹,荀的神情霎时变得无比灰败,就像一下苍老了十岁。OO79学网会员转载|连原本挺拔的背部也显得有些佝偻起来。
高顺击节道:“好,曹军地重甲步兵已经全军覆灭了,现在令东、西两边车阵同时向间碾压,把剩下的两万多曹军轻兵还有五千多曹军弓箭手挤压到一起,再令弓箭手迂回到东、西车阵侧后,封锁曹军强行填出的通道,把他们统统赶进壕沟里去!”
“得令!”
亲兵领命,再次举起一面黑sè令旗奋力挥舞两下。
“吼
“吼
“吼
两军阵前顷刻间响起整齐嘹亮的号子声,这号子声竟然压下了战场的喧嚣。
正不知所措的曹军士卒突然发现。左右两侧原本静止不动的板墙正向前缓缓碾压,有名倒霉地曹军轻兵不小心一脚踩在坑里,顿时摔倒在地,悲惨的是,还没等他爬起身来连结成墙的板车阵就已经滚滚碾压上来,毫不停留地顺着他的小腿、大腿、胯部、腰部一直往上碾压。
可怜的曹军轻兵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拼命想要挣扎逃命,最终……却被车阵无情地吞噬、碾为一滩肉泥。
东、西两堵板车阵一刻不停地向前碾压,被夹在间的曹军轻兵和弓箭手拥挤在一起。惶惶不可终rì,不断有狂xìng大发的轻兵嚎叫着向滚滚碾压过来的板墙发起悲壮的进攻,然而这只是螳臂当车,根本就不足以阻止板车阵地前进。
连身负重甲的重兵都无法攻破的板车阵,又岂是这些散兵游勇式的轻兵所能对付得了的?
在床弩、投枪、弓箭的多重打击下,曹军残兵的抵抗意志终于被摧毁,如果对阵的不是凉军,只怕这些冀州降军早就跪地投降了!然而上天是残忍的,对阵地偏偏就是凉州军。凉州军残忍嗜杀的形象在所有关东将士心是根深蒂固的,董卓凶残。马屠夫凶残,两人麾下的西凉兵也同样凶残,落到他们手里只能是生不如死!
既然打不过,又不能投降。那就只能逃!
兵荒马乱。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弟兄们快跑啊,先跑回许昌城再说。”
顷刻间。曹军残兵就炸了锅,争先恐后地往回逃窜,不断有腿脚不利索的伤兵被掀翻在地,根本没等他们爬起来,无数双脚就冷漠地踏在了他们的背上,在麻木和无助的绝望,这些被践踏在脚下的伤兵终于在挣扎悲惨地死去。OO79学网会员转载|
他们没有倒在凉州兵的兵刃下,却死了自己人地脚下。
曹军兵败如山倒,最终能够逃回许昌城的却只有不到两千残兵,事实上这两千残兵地命运也已经注定,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许昌城南五十里,苍茫的大地上。
“吁。”
曹cāo轻轻喝住战马,策马回头,只见身后荒野茫茫,喧嚣的战场和许昌城雄伟地城池轮廓早已经消失在视野地尽头。
环顾身后,只有曹休率领数十骑虎豹骑廖廖相随,武将止剩张辽、藏霸,谋士唯有刘晔、贾逵,一股强烈的悲怆忽然间袭上曹cāo心头,这绝代枭雄翘首向天,憋了半天却突然长笑起来,有落rì地余辉洒落在曹cāo脸上,将他的脸部表情勾勒得格外苍凉。
北风呜咽,与曹cāo的长笑声交织在一起,渐传渐远。
“主公。”刘晔策马上前,垂头丧气地问道,“许昌已失,后续大军身陷重围恐凶多吉少,而今又该何去何从?”
“唉。”曹cāo却是轻叹一声,怆然道,“也不知道是否已经突出重围,公达、仲德是生是死?马屠夫又能否善待若乎?”
“唏猎猎
曹cāo话音方落,北方荒凉的旷野上忽然响起一声长长的马嘶。
曹休脸sè一变。急令数十骑虎豹骑列阵迎敌,曹cāo帐下硕果仅存的两员大将藏霸、张辽也策马上前,护住曹cāo左右,倏忽之间,北方旷野上出现了十数骑,正风驰电掣般向着这边冲杀过来。
曹休眼尖,忽然惊喜至极地大叫起来:“主公。是张将军!还有程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