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刚一上朝,阮安安抱病跪下,死谏。
满朝噤若寒蝉,阮安安嘹亮的声音响彻云霄。
“南部众城已生蛀虫,还望陛下尽早派人肃查,不然国将不国啊。”阮安安伏跪于地。
最先响应她的是先前怒怼袁莉引的尤婧,她哗一下跟上,颜小冉看着都有些痛,感觉那把骨头都跟着她的动作咯噔了几下。
“陛下,既有此事发生,您不可视而不见,南部土壤肥沃,向来是我国粮食主力,若被坏心之人掌握,后果惨重不是南月承受得起的啊。”
尤婧的下跪让女帝也是一阵头痛。
她一向中正,是朝中的忠臣标杆,如此一开口,稀拉又跪了一片。
“尤爱卿所言极是,但是,朕也不可凭人一面之词就去质疑南部众位城主吧?”
“凡事讲个证据,朕贸然彻查,恐寒了诸位的心。”
眼见着阮安安两人神色不对,女帝接着道。
“如此,也不能坐视不理,着户部派人南下,收集各城往年财支。”
女帝垂眸间,神色带着不耐,她昨日都与那个阮安安说好了,自己会派人暗中访探。
还要闹大了,将此事端在明面上讲。
整得一副中正不阿的样做给谁看。
阶下阮安安抬头,脸上带着讽刺,“圣上,您如此大张旗鼓,南部众城主,谁人会将真正的账册递上。”
女帝:!!\(Δ’)/气死了谁懂啊。
啥话都让她说了。
“如此,依你所言,该当如何?”女帝嗤笑,依靠着龙椅侧坐。
“派兵部前往,搜刮府邸,必能出结果。”阮安安仰头,一脸认真,“臣先前被锁城主府中,亲眼见过那埋藏民脂的地方。”
此话一出不仅女帝,其余朝臣也是眉毛一挑,认真的?
女帝一下气笑了,胸膛上下起伏,整个人都不太好,“阮安安,你们这批科举来的,是不是脑子都沾点问题。”
“真如你说,谁会蠢到将赃物埋在自己家还让你看到,即使你看到了那也不可能是全部。”
“而且,暴露了地点谁不会想着换位置?”
“阮爱卿,单纯可以,不要太过愚蠢。”女帝起身,一挥衣袖,手背在身后气鼓鼓地走了。
“倘若现在雷霆发兵,众位必然反应不过来,人赃并获啊,圣上。”
阮安安眨眼,跪着跟了一段路,龇牙停下。
她膝盖处还有在南部受的伤呢。
今日早朝不欢而散,其余人口都没开就暗暗离场。
颜小冉和赵衡被女帝传唤留下。
“赵衡,朕原本想着等你再歇息几日,就派去驻守皇矿。”
“如今,出现了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南部众城有搜刮民脂民膏的可能。”
“你才从南部回来,面相也相对而言于人不熟,不如你去替朕探查一番?”
赵衡跪地瞥向一边的颜小冉,心里没底。
“臣跪谢圣恩,替圣上办事,臣必当竭尽全力。”
硬着头皮她开口道。
女帝哈哈一笑,“既如此,不日你便前去吧。”
“朕会安排好的,这几日你先称病家中,对外就说,路上奔波身子骨禁不住,染了些病在身上。”
“谨遵圣令。”女帝挥挥手,赵衡退后出门。
“颜爱卿,对此,你可有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