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返回墓园,阿尔弗雷德用钥匙打开地下墓穴的铁栅栏门,带头走了下去。
地下墓穴的结构是三条平行隧道,侧壁上留有石窟,其中安放着诺顿家族的石棺。
“一想到某天我也会躺进这里面,感觉相当奇妙……”踩着脚下湿冷的石板地面,阿尔弗雷德很快找到了他父母的棺材,他们在最靠近入口的位置。
“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他在父亲的棺材前低头默念了几句话,然后塑造出四根“以太”撬棍,将沉重的棺盖撬开了一条缝。
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三人都捂住了口鼻,不断咳嗽。
“怎么样?”好不容易适应这股气息后,尹森上前问道。
棺材前的阿尔弗雷德一动不动:“埋骨地没有移动过,父亲的骸骨还在。莫林,你能检查下灵体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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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到旁边休息下吧。”莫林很难想象一个人要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到自己父亲腐朽的遗骸,他上前把阿尔弗雷德拉了下来,透过缝隙往石棺内部看去。
他首先看到了一些深褐色如同烂泥和棉絮一样的物质,其中包裹着白骨,大致能分辨出嵴椎和肋骨。
这些遗骨上都没有缠绕着“冥府”领域的法术能量。
莫林转过身来,摇了摇头。
“没有死后转化的迹象。”
“哈,就像我说的。”阿尔弗雷德颓然地靠墙坐了下去。
“我很抱歉。”
“不,不需要道歉,莫林……我很庆幸他们在死后都获得了平静。参加葬礼前,祖父曾对我说,接受至亲之人的离去,是所有人都不得不上的一课。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即便他们真的以灵体的方式存在于世上,我也会想办法让他们获得安息。”
莫林欲言又止。
长期以来,复活术对法师们来说都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各种禁忌仪式、咒术、生体炼成,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但现在看来,这些仪式未必是错误的,无法生效可能只是法力低潮期的缘故。
随着法力进一步潮涌,生与死之间的鸿沟未必不可跨越。
接下来,三人又检查了玛莎·诺顿的石棺,情况完全一样。
“走吧……”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恢复石棺,“我去警告祖父有关伪装灵体的事,你们尽早休息吧。”
不等同伴回应,他径直走出了地下墓穴。
尹森摊了摊手:“那……我们怎么办?怎么查出是谁在伪装挪动夫妇的灵体?这件事很重要啊,肯定有所企图!”
莫林长久无言。
“我再想想办法吧,在此期间先提高警惕,等待对手走出下一步棋也是一种策略。”
“只是这样吗……”
“另外,我近期想再探索一次那个地下遗迹,既然现在可以用‘以太’创造升降机,这应该不难。”
“好,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到时候记得叫上我!”
…………
第二天,按照先前的约定,莫林来到大教堂与尹莎贝拉碰头。
晨光从祭坛后的彩窗照射进来,有些刺眼,在这片光晕中,尹莎贝拉脚步轻快地走到长条凳前,坐至莫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