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小玉睡的正香。感觉得到被子那头有少许的风来。就又特意掖紧了一些。不曾想却是脚碰到一软软的物体。一下子醒了过来,拉开床头的灯。掀起被子,一见不是别人,也没有别人,就是小锋。
大声说:“你好不好意思?要不要脸?你不在你床上睡,到我床上做什么?”
小玉七岁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睡,而小锋十岁了,就是妈妈离开之前,他都还是眼妈妈睡的。小锋这时的衣服都没有脱,就上半身趴在床上,屁股以下裤子都没有脱,也就放在床下。前几天有外婆在,他倒是也睡了几个安稳觉。可外婆今天有事也没有来,也就打了个电话跟他们说了,要去帮小锋弄一种草药,那对脸有好处,特别是消肿很有效果的。
“这是我家的床,又没有说这床归你,不准我来睡。”小锋死不要脸皮,见小玉一只手来抓自己,半睁开的眼睛瞄到,也就伸手打了回去。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你没有床?你自己的床呢?你不去睡,来睡我的床?”小玉虽然这么说,但她也知道小锋自从就怕黑。只要黑灯瞎火的,有人说鬼来了什么的,他准是吓的第一个钻到床底下。这钻被窝这事对他来说,本就是小菜一碟。
“你好意思,男孩子到女孩子床上睡觉。”小玉用话激他,也就动了一下身子,向一头移开了少许,她也知道,这可是自己的弟弟,妈走了,自己怎么也要带着他。“你要在这睡,也就去拿开枕头来,我这里也就只有一个枕头,”
说完这话想到什么:“我脚今天没有洗,你就睡那一头臭死你。”说完就要躺下去。
小锋没有心情理她,脸上一难受的样子:“你今天吃什么菜?”他今天跟贺良一起去玩,都过了吃饭时间,以前在贺良家玩贺良妈会叫他吃,而今天却是在小店里,吃饭时回来,家里都吃过了。他一直以为小玉没有吃,会等一会儿叫自己吃,刚才也买过麻辣豆腐皮,当时不觉得饿也没有说出来。
做完作业躺在床上,肚子一阵阵的响起。他也就怕黑,脱了鞋子脸也不洗,和衣钻进被窝里,他不敢关灯。随着时间一长,他肚子越来越不争气越来越难受,响的一阵一阵厉害。外面刮着风,时不时有风呼啸着吹向玻璃,把窗玻璃吃的哗啦做响,小锋总感到外面有人叫似的。此时都已经深夜一点了,小锋只得走出房间。所幸小玉房间没有关。小锋也知道真要是到小玉边上睡,怕把小玉弄醒了,就把自己给骂一顿了,也就老实的趴在另一头睡了。
被小玉一弄醒,小锋肚子又响了起来。小玉一听:“你今天倒底有没有吃饭?”一股关爱之心生起,那可是自己弟弟。
“没有,我回来的时候没有肚饥,我也就去做作业了,也忘了这事,现在都饿了。”小锋无奈的说。
“怪谁?我在伯伯家吃,大姑二姑三姑都在,你吃饭时又不见人影了,小军去找你了,又没有找到。”小玉数落着。
“我在那便民店里,他都知道,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小锋确定自己并没有看到小军,自己那么大一个人,他也那么大一个人,来了怎么可能会看不到。“或者他找的不是这一家店?”
“也就起来看看,饭可能还在那电饭窝里,应该还有昨天晚上吃晚还没有倒掉的菜汁,你要去就去吃吧。”小玉提醒着。
“我一个人不敢去。”小锋也就赖上这姐了,一琮要死赖到底。话是说出来,人却是趴着不动。很明显,你要是不去我就不吃。咱跟你耗上了。
“你要不要脸?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这么赖皮,我你那么小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我那时还只有七八岁。”又补了一句:“我也是听爸妈说的。”她感觉自己要懂事多了。
“我又没有叫你起来,我不吃,饿死算了。”小锋这一招很是让小玉接不了。
小玉躺下一会儿,又只得翻身起来:“好起来,你现在要记住,我半夜都起来陪你吃饭。”小玉把觉得有必要臭话说在前面,这种无赖过了这会儿,他也就忘了,最起码得让他记自己这人情,以后遇到事跟自己吵架也拿出来提一提。
小玉掀被起来,对着小锋说:“快去洗一下脸,你又想不洗脸到我床上睡觉,我一脚把你踢到南天门去。”
小玉说完这话又觉得那里不对。
“我要洗脸也是吃完饭洗,现在洗等一会儿还得再洗。”小锋走在小玉后面,有一种欠睡的感觉。
厨房里灯还亮着。小玉进去转过身:“你还说没有吃,你把灯开了,不会搞又跑出来了。”
“你放屁!我根本就没有来过厨房,这灯是你开的你忘了还又怪我。”小锋都有些气大了,都想不跟她下去吃了,但肚子饿的难受,正一个劲的叫换呢?
小玉不说话了,这鸡蛋都完好的在里面,有可能真还是自己忘了关灯。
小玉也不跟他争辩:“要不要给你炒热一下?也就这么一点,吃下去也就一碗饭的样子。刚好够你吃了。”
“有了,不用炒了。”小锋在饭倒是能吃没有关系,不比冷天,那都硬了。小锋不敢一个人吃,就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有些怕,但自己又不好意思叫小玉下来。要是自己叫了,她不下来,那自己就觉得很没有面子。
小玉倒是不知道小锋肚子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做姐姐的责任一下子又在脑子里闪出:“还是炒热一下,妈说冷饭吃了对胃不好。”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只要在这陪着我就行了。”小锋知道姐弟关系紧张,也不想欠姐姐太多,老被她揪住话柄。
“我总算明白了,你不下来吃,你就是怕了,一个人那么大了,还这么胆小。”小玉感觉有些好笑。
“你不就是大一些么?都大狗大猪,还好意思,我要是有你那么大,我也一个人下来。”小锋练嘴巴什么时候也不吃亏。
“你饭都还在吃,又在顶嘴,惹火了,我就上去?”小玉威胁的话还真气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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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