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道:“这么说,他跟他们应该很熟悉啊,怎么搞得打起来了?”
“我也纳闷,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萧家鼎还想问,这时,就听到远处传来兵士们大声的叫喊,乌海燕侧耳一听,惊喜交加道:“小心!前面现一头很大的野猪!他们让我赶紧跟上,合围!野猪很凶悍,受伤之后比老虎都里厉害,所以咱们要时刻小心!大家一起动手,才能收拾下这畜生!赶紧上!”
那蒋队正也是老猎手了,知道对付这种凶悍野猪必须一起围剿,要不然单独的一队人马单独对付他们会有危险。于是,顾不上跟萧家鼎说话,加紧追了上去。萧家鼎也跟着往前追。这蒋队正没有参与决策,所以究竟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再问下去也只怕没有更多的收获了。
乌海燕连声的催促他们赶紧追。于是他们几乎是在飞奔。似乎那一头野猪也正在拼命的往前逃窜。
一口气追出几个山头。突然,前面又是兵士的大喊大叫,乌海燕脸色一下子变了,她猛地站住,伸手拉住了萧家鼎,道:“小心,野猪返回来了!”
这一下,蒋队正等兵士立即便紧张起来,手持兵刃,警惕地盯着前方。
片刻,在距离他们几十步远的半人高的草丛里,冒出了野猪那脑袋,血淋淋的,还插着几支箭!野猪的眼睛是血红的,死死地盯着他们。
好家伙!这野猪可真够大的,足足有半人高,跟一头小牛似的,嘴巴两边的獠牙足有两三尺长!白森森的放着寒光,弯曲成两道恐怖的弧线。喷着响鼻,死死盯他们。
乌海燕一把将萧家鼎拉倒身后,抬手弯弓搭箭。瞄准了野猪的前腋下。——野猪的脑袋非常坚硬,箭难以射入,而前脚腋下是野猪的软肋,从这里射入,可以准确地射穿野猪的心脏!
嗖!
乌海燕放出了一箭,犹如流星一般,直奔野猪的前脚腋下!
可是没等这支箭射到,另外有好几支箭已经先射在了野猪的身上!屁股、大腿、脑袋、脖子,都被箭射入。野猪被射得猛地往一旁摔倒,正好避开了乌海燕致命的一箭!
野猪虽然身中多箭。可是都没有能造成致命伤。反而更加激了它的凶性,翻身又起来,一咧嘴,长长的獠牙犹如两把尖锐的刺刀,闪着寒光,对准了乌海燕他们,四蹄翻飞,排山倒海一般冲了过来!
乌海燕有些慌了,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先前跟萧家鼎吹牛打过老虎、黑熊什么的,其实都只是她参与了,主要的猎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父亲等将士。老虎、黑熊也从来没有朝着她冲过来过,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的人手分开了,她的身边也没有她的父亲等人保护。需要她单独面对这样一头跟小牛犊一般大小的野猪,她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连接倒退了好几步。同时准备再次搭箭。
她身边的兵士大胆的跟着放箭,胆小的已经转身逃走。而这些射出的箭,都没有能伤到野猪的要害!
眼看着野猪便要撞倒乌海燕了,乌海燕腾身而起,空中扔掉了手里的长弓,一把抓住了头顶的一根树枝,躲了过去。
她一低头,便看见那野猪从她的脚下冲过,撞向了站在她身后的萧家鼎!
乌海燕心中一片冰凉,怎么把他给忘了,也是太紧迫,她只顾自己逃命,竟然忘了她的身后还掩护着萧家鼎。
萧家鼎可从来没有与这么凶猛的野猪对决过,曾经听过不少传闻,说受伤的野猪比老虎还厉害,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于是乎,他吓得当真是魂飞魄散,不仅忘了靴筒里还有一柄锋利的匕,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峨嵋派两大高手的强内力,只会脚底抹油,转身就跑。
可是单单就奔跑的度,他又怎么是山林猛兽野猪的对手?而且慌乱之下,他也忘记了使用柳絮步躲闪,他现在的表现,充分体现出“惊慌失措”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
他跑出没有几步,便被那狂风一般冲来的野猪追上!野猪那长长的獠牙对准了他的屁股,从下而上挑去!
这要挑中了,萧家鼎可就要别指望传承香火了。
危机关头,萧家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会一些武功的,特别是擅长以躲闪见长的柳絮步。于是他赶紧晃身躲开。可是还是稍稍慢了一点,于是乎,獠牙没有戳进他的屁股,而是贴着他的屁股,穿入了他的腰带,竟然将他挑在了空中!
树上的乌海燕惊叫一声:“休伤我家夫君!”随即,从靴筒里抽出一柄短剑,犹如一只大鸟一般,从空中飞跃而下,直扑向那獠牙挑着萧家鼎后腰腰带的野猪。
但是,野猪在往前飞奔,乌海燕的度追不上,又不敢将手里短剑掷出,生怕伤了萧家鼎。她落地之后,那野猪已经挑着萧家鼎跑进了深深的草丛!
乌海燕大叫着,疯一般追了上去。
这时,吓傻了的蒋队正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着也追了上去。
包围过来的乌镇副和沈队正没有看见萧家鼎和女儿,赶紧问了哪些躲藏起来的兵士,兵士说了之后,吓得乌镇副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问野猪挑着萧家鼎朝那个方向跑了?兵士们指了指西面:“朝那边跑去了!”
乌镇副顿时犹如掉进了冰窟里。——西面,正是吐蕃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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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鼎被野猪獠牙挑在腰带上,一路往前狂奔。他镇定下来后,便想挣脱,可是转念又一想,要是挣脱了,野猪不就可以重新攻击自己了吗?而现在,野猪这样挑着自己,它的嘴和獠牙反倒没有办法伤到自己。自己反倒是很安全,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的道理吧。
那野猪被那十多箭射中之后。虽然不致命,却也受伤颇重。除了往前狂奔,并没有想办法伤害獠牙上的人,或许在它看来,獠牙上的这个人已经死了,以为萧家鼎并没有反抗,只是抱着手脚听任它挑着往前狂奔。
就这样一个上山下坡狂奔,一个蜷缩着装死,也不知翻过了多少个山头,淌过了多少条小溪。终于,萧家鼎感觉那野猪度慢了下来,应该是伤口流血太多了,野猪到底抵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