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引从来没在这个城市看见过月亮,它永远都埋葬在最深处的云层,不肯出来。
不知道是太害羞还是太害怕。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宴引一回头就看见了陈然。
她笑着冲他张开双臂,陈然就配合地抱住了她。
听见胸膛传来闷闷的声音,你要是再跟那个女生说话,你就完蛋了。
陈然弯了弯唇,好。
好什么好?她抬手锤他一拳,你要说不会再和她说话了。
他就说,我不会再和她说话了。
张宴引满意地仰起头,牵住他手,走了几步又反悔了。
算了,你还是和她说话吧,不然显得我太小气。
陈然就笑了起来。
晚饭习习,落在路面的树叶依然翠绿,街道两旁霓虹灯四起,玻璃橱窗里全是漂亮的设计品。
张宴引问,你不回去真没事?
他说,这不是我生日。
话是这么说,但李长音夫妇有多看重陈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聚会这种场合,对他们来说,不就是用来认识各种顶端人才的。
而陈然就这么跟着自己出来,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说到这个,张宴引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陈然生日是什么时候。
安静了一会儿,她问,那你生日什么时候?
下个月五号。
下个月?
嗯,怎么了?
她摇头,笑了起来,没事,就是觉得太有缘了,我也是下个月。
回到家,张宴引这次没煮红豆沙,因为她牙齿实在是太痛了。
拿了包冰袋枕在脸蛋上,还是痛得没法集中注意力。
委委屈屈地靠在沙发边上,解放出双手玩手机。
陈然进来给她拿手电筒看,他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拦住她去路,俯身低头去看。
里面确实有一颗蛀牙。
他歪了点头,伸出手指摸了摸,是这颗吗?
张宴引皱着眉,嗯嗯唧唧两声。
于是他立马把手电筒收了起来,神色有些凝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