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那人倒是没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郑大人去世的时候是独自一人在家中庭院,据说是家里的小厮见着郑大人突然一下子躺倒在地上不动了,便以为是郑大人遭到了什么意外,心底里害怕,便先行跑来报案了,因此才有了大人手中的卷宗。”
“本质就是闹了一场乌龙罢了,大人手上的那个卷宗估计也是他们记录了之后没来得及按照规定销毁,大人无需在意,直接丢到一旁就好。”
这人一口气给宋非烟解释了这么一大堆,宋非烟倒是有些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若是郑容州真的只是因为意外急病突然去世的话,家中的小厮真的会以为是他遭遇了什么意外而紧张得来报案吗?
尽管这件事情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宋非烟总觉得不大对劲。
“这个郑大人现在下葬了没有?”
宋非烟继续有意无意的开口打探着,那人见着她对于郑容州的事情如此在意,也是开口劝慰她,
“宋大人不必如此钻牛角尖,郑大人就是疾病意外去世了而已,正所谓人生老病死这些事情都是无法避免的,宋大人也该习惯才是,郑大人急病走得快,没有痛苦,倒也算是幸运了。”
这人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宋非烟嘴角抽搐了一下,毕竟她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而已,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随口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不是那个意思。”
宋非烟摆了摆手,“只是我想着和郑大人也算是同僚一场,如今他猝然离世,怎的我也应该去拜一拜他老人家送他最后一程才是。”
“原来如此。”
那人见状这才痛痛快快的回答了宋非烟方才的那个问题,
“郑大人的寿材还停在他家的府邸里呢,听说要等到后日才下葬,宋大人想去送一送的话还是来得及的。”
得到了这个回答以后,宋非烟默默的庆幸郑容州还未下葬,尽管她的猜想看似毫无逻辑,但是宋非烟一向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管她的猜想是对是错,她都要去郑容州的府邸一探究竟,看看这郑容州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宋非烟是个行动派,自然是说干就干了,立刻就直接出发了前往了郑容州的府邸,果然马车刚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他家的门匾上已然挂着白布了。
想着前些日子都还见到郑容和精气神十足的与自己打招呼,现在竟然人都已经躺进了冰冷的棺材里,宋非烟只觉得相当的唏嘘。
看着郑容州府门口往来吊唁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宋非烟倒是能看出来这郑容州生前的人缘还是不错的,随着马车停靠,宋非烟也走了下去。
郑容州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做郑元嘉,平日里倒是没怎么听到郑容州提起他的这个儿子,宋非烟也是从大理寺那些人偶尔闲谈的只言片语之中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这个郑元嘉的事情。
比起做事兢兢业业的郑容州,郑元嘉这个儿子和他的老子倒是全然不同。
据说他考了三次试,一次都未曾中榜,到了后边索性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整日闲赋在家无所事事,郑容州平日里一谈起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便是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