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站在马车外,具是恨恨地剜着宋非烟,然而有顾修澜在,她们什么都不敢做。
宋霏宁气得大脑充血,她在心底咒着好死不死的顾修澜怎么还不走,只要等顾修澜一走,她一定要宋非烟的命!
“娘!”宋霏宁拉拉淮安候夫人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忘了自己刚刚说的话。
她绝对不要嫁给什么管事!可是一想到二皇子说的,已经向皇上请旨,她便眼前一黑,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彻底完了。
宋霏宁咬着牙将这事给淮安候夫人说了。
淮安候夫人听罢差点背过去,怒气使然,她这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二皇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从不知道我女儿的婚事有一天会让别人做主!”
“宁儿,咱们现在就进宫向皇上禀明真相!”
淮安候夫人拉着宋霏宁要走,顾修澜突然却道:“哦?烟烟,本皇子近日这记性不太好,我刚刚说了宁二小姐的婚事吗?既然淮安候夫人要去,我们也一起,父皇这几日被其他事弄得心情不好,待会儿见了我说不定就忘了那些事,不过父皇再生气,我好歹是他的儿子他不会对我动手,你是我未婚妻,我自然会护着你。
至于其他人么……”
淮安候夫人跟宋霏宁身体齐齐一抖。
宋非烟捂着嘴低低笑起来:“我方才一时兴起说的玩笑话,妹妹怎么就当真了呢?不过妹妹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想!”宋霏宁双眼通红地吼道。
“不想啊……”宋非烟说着,却是突然对顾修澜说道:“殿下,我要回去了。”
“嗯,我陪你,正好去瞧一瞧你的住处。”顾修澜道。
于是两人弯身而出,在双腿落地时,一个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烟烟,你的东西掉了。”
一时间,四个人的视线都朝地上看了去。
落在地上的是一个坠着铜铃的香囊,以及一张叠成一叠的泛黄纸页。
“殿下,这可是当年我娘给我留下的东西,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宋非烟说着,将香囊跟纸都捡了起来。
顾修澜抬手摸了摸宋非烟的发顶,宠溺道:“既然是你娘留下的东西,可千万收好了。不过你这张纸是什么?也是你娘留下的?”
“嗯嗯。”宋非烟点头,跟顾修澜一起旁若无人地往淮安候府里走,同时说道:“上面写的都是人名,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淮安候府门外,宋霏宁跟淮安候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娘……”发现已经看不到宋非烟二人的影子,宋霏宁满是心虚地开口。
刚才她有多愤怒,现在就有多慌张。
宋非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她全程都没有自己出手,宋非烟就是查,也查不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