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又一座宫殿亮起灯火。
皇帝快步行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一众侍卫太监。
“皇上!皇上,您等等奴才!”张德全气喘吁吁地追着,皇帝却丝毫不停,脚下的步子速度快得出奇。
四周都是透亮的灯火,皇帝一张脸却是一半明一半暗,直到到达赵贵妃宫中,他猛地停下脚步。
“皇上,这夜里黑得很,您注意脚下!”张德全生怕皇帝走得太快一个不小心摔了跟头。
一座宫殿相隔,模糊不清的一段声音从里边传出。
皇帝脸色坚硬如铁,一语不发的跨过门槛。
宫殿内,被擒住的舒妃仍旧不服输。
“赵笙!你这毒妇害死我孩儿,你纵是死一万遍都不够的!我不过略施小惩,你便要发疯了哈哈哈,你死不足惜!可我偏不要你死,当年你是怎么害我孩儿的,今日我便要你通通尝一遍!”舒妃满面恨意,跟平日里的温柔淡然简直判若两人。
赵贵妃嘴唇抖了又抖,声音气得发紧:“疯子!你疯了!”
“哈哈哈哈哈!”舒妃仰头发出一阵癫狂地笑声,紧接着她一垂眼恨恨剜向赵贵妃,咬牙切齿道:“还不都是你这贱人害的,我能有今天全拜你所赐!赵笙,你不会以为你赢了吧?你以为你会有好下场?!”
“皇上驾到!”张德全跟着皇帝冲进宫殿,听到里边一阵争执,怕皇帝听到什么怒火中烧的话,赶忙大声一喊。
这下,宫殿内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门口。
皇帝一步步走进,猛地抬起一掌直接将舒妃打到了地上:“荒唐!”
舒妃侧趴在地上好半响都没有动静。
赵贵妃见皇帝来了,发着颤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下一瞬便双眼含泪娇娇弱弱地扑进皇帝怀里:“皇上,你终于来了!臣妾……臣妾还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皇上……臣妾心口好疼……”
皇帝拥着赵贵妃,空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慰:“朕知道,爱妃受惊了。”
说罢,眼神阴寒地瞪往舒妃:“这些全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怎么——”
“哈……哈哈哈哈哈!”舒妃仰头大笑,眼角冒出生理性的泪水,她侧过头,本该温良无害的眸子被怨毒填满:“臣妾做的好事?皇上,臣妾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过去多少年,您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记得了吗?”
舒妃掷地有声地吼道:“您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们的孩子是如何死的!是她!”
舒妃指向赵贵妃:“全都是她在背后捣鬼,不然……”
“够了!”皇帝恼怒地喝止:“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朕这些年当真看错了你!心思歹毒阴损,竟连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朕身边容不下你!”
“来人!”皇帝怒气冲天地一吼:“传朕口谕,将舒妃打入冷宫!”
“皇上……”赵贵妃娇弱一喊,心底对皇帝这个处置不甚满意:“舒妃她刚刚可是真的想杀小皇子,若不是臣妾拼命护着……”
皇帝低沉沉一瞥赵贵妃。
赵贵妃哑声张了张嘴,理智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