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味红着脸把包裹打开。里面装了许多用柔软白布包裹的三指宽的长条,还有一些前面窄后面宽的长条,捏一捏,长条里装的是棉花。
李珍宝从中间翻出一条类似于月信袋的东西,前半截跟正常的月信带一样,而后半截逐渐加宽。
她连说带比划着,“这是我改革的月信带,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儿,叫扇形月带。白天用这种卫生巾,这么固定。夜里用这种卫生巾,这么固定……怎么样,实用吧?彻底拦截后漏,甜睡一整夜。”
她的后一句话让江意惜红了脸。不过,江意惜也不得不承认,这种东西比她平时用的月信袋好得太多。那几天,她夜里经常要把床单弄脏,无论怎样注意都不行。
李珍宝又道,“这个时代用棉花和纸做卫生巾是奢侈浪费,绝大多数人根本用不起,以后把这种扇形月带传出去即可。富贵人家做这样的卫生巾,里面装棉花或是柔软的纸。而用不起的人家,卫生巾里装草木灰还是其它什么,随她们。”
看到江意惜和素味羞得脸通红,李珍宝又道,“有什么害羞的。女人有太多的委屈,自己还委屈自己,傻吧。这些送江二姐姐,让你做一个幸福小女人,享受一把不一样的滋味。”
江意惜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知道这些东西绝对好,也是她想要的。她极其麻地把包裹包好,放去卧房的衣柜里。
看到封建社会的女人都这么喜欢,李珍宝得意地笑起来。这东西没有钻石名贵,但绝对比钻石贴心,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的。
之后两人坐去罗汉床上,李珍宝悄声问道,“我走后,孟大哥和郑玉骂我‘缺心眼’或是‘少根筋’了吧?”
江意惜捂着嘴笑起来,她还知道别人会骂她“缺心眼”“少根筋”。
江意惜非常诚实地说,“我不好意思见他们,只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出去说了一句话。孟大哥知道你的禀性,肯定不会那样说你。至于郑大哥说过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郑大哥挺男人,不会私下议论小姑娘,应该不会说。”
李珍宝嘟嘴道,“越是大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就越严苛。我打赌,他肯定说了。我没听到就当他没说,若是他敢当面说我,看我怎么对付他。”
江意惜忙道,“听孟大哥说,郑大哥很不错的,打仗上颇有智慧。他的两个妹妹也很好,等你回京了,我介绍你们认识。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些,有些话不能随意说出口。”
李珍宝已经听江意惜说过郑婷婷,也挺喜欢那个女孩子。至于江意惜的告诫,她选择没听到。
下晌,李珍宝去庭院里看了花,又提出再要几样,在她回京之前让王府的人来这里搬。听李凯说,她的院子已经全部收拾好,就等她入住了。
吃完晚饭把他们送走,李珍宝的下人和李奇的下人各拎了两食盒点心走。李奇还想讨要一只小羊回府自己养,李凯没同意。他的儿子,养宠物也不能养羊。
大概戌时初,孟辞墨才带着孟东山急急赶来。
江意惜和孟辞墨去西厢厅屋说话。为了避嫌,还把门开得大大的,屋里情况一目了然。
吴伯和孟东山坐在东厢廊下喝茶聊天。这个角度,既让人觉得他们看得到西厢屋里,他们又正好看不到两个主子,连灯下的影子都看不到。
孟辞墨和江意惜讲着他们将来的院子如何装修,江意惜也提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院子很大,占地跟成国公和付氏住的正院一样大,屋舍少一些,大片空地栽花用。
江意惜又说了李珍宝怀疑他们骂人的话。
孟辞墨笑道,“那个小妮子,还挺聪明的嘛。”
“你们真这么说她了?不好。”
孟辞墨很没品地撇清,“我知道她的性子,没那么说。郑玉虽然有些看不上她,说话还是比较克制。”
江意惜当然向着李珍宝,嘀咕道,“小珍宝那么好,不需要他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