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房遗爱点头说道。
“不过大哥,”房遗爱思索了一下,认真的建议道,“有些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应该诚心的去面对,躲避不是办法,说不定还会让人当成把柄,以后紧抓着不放,再次借以要挟你。难道你还要再次尝试被人胁迫去干自己不想干,或者未被良知的事情吗?”
“不想。”房遗直摇头说道,“我已经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不想在rìrì夜夜受良心的折磨了。可是,我不敢跟爹娘说。我怕……”
“爹说过,做人要坦荡荡,方能行止端正,不被小人侵害。”房遗爱说道,“你不是不断想要做个像爹一样,仰不愧天地,俯不愧黎民的好官吗?对于儿时无知的错误,你要是当着爹娘的面都不能坦诚的话,进了官场,那些个小人又怎不会借此要挟你,以行专营陷害良善之事?”
“浪子回头金不换,况且我都不在意了,爹娘从来疼你,又怎会不肯原谅你?说开之后,咱们家人都不在意了,外人又如何再用此事来要挟你?”房遗爱苦口婆心的说道,“况且从你口里说出,总比爹娘从外人嘴里知道要好一些,不是吗?”
“你昨天没?”房遗直疑惑的望着房遗爱,张嘴说道。
“这是你的事儿,你要是不想说,我是不会越俎代庖的。”房遗爱摇头说道。
“二弟,”房遗直一只手用力握着房遗爱的一个肩膀,感动的说道,“谢谢”
“行了,咱们兄弟就别说那些个酸话了。”房遗爱扶着房遗直一同起身,语气轻松的说道,“太阳都回家了,咱们也赶紧回去,我可不想在看到莲儿姐姐那幽怨的眼神了,活脱脱的像是我欠了她几万贯的钱财似得。”
“还不是你小子之前的混事儿干的太多了,回来之后也没少累得娘亲cāo心,莲儿没间接上去揍你都已经不错了。哈哈哈。”既然说出了不断堵在心口的话,做了决定,房遗直立马一身轻松的跟房遗爱玩笑着说道。
“那她也得能打的过我啊。嘻嘻嘻。”房遗爱的声音嘻嘻哈哈的响起。
落rì,在望了一眼两兄弟轻松的背影一眼之后,才安然的隐没在了天边,收起了最后一丝余霞。。。。
第一四二章 责罚(一更求票、求支持)
(好吧,某云错了,出去了一圈才发现,今天是周末,而且,呃,还是四月一号,我错了。希望没闪到大家的腰!工作推了,某云乖乖的回来码字。谢谢清荷池畔、zb2731同学的月票!谢谢支持!顺便祝大家节rì快乐!笑口常开!)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晚饭,在房遗直的要求下,房玄龄、房夫人和房遗爱,一同跟房遗直去了位于房府右后方的祠堂。
望着四人相互扶持的身影,陆义眼里满是羡慕,心里却是一阵落寞,虽然房家的人对他很好,他也让自己融进了房家,可是亲生父母和妹妹死亡的事情还是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在房家生活越是顺心快乐,他的心中越是会有种苦涩的感觉想要喷涌而出!
“义哥哥,爹娘和哥哥们干嘛去了?都不让青娘跟着,也不让莲儿姐姐跟着。”青娘扯了扯陆义的衣服,仰着小脸,嘟着嘴说道。
“父亲母亲他们肯定有要紧事,青娘乖,跟清萝姐姐回去睡觉好不好?”陆义收回自己的思绪,蹲在青娘面前,怜爱的说道。
“义哥哥心情也不好吗?眉头都皱到一起了。二哥说,常皱眉头容易老,那样就不好看了。”青娘小脑袋一歪,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陆义,小手轻轻的碰触陆义不自觉锁起的眉头,想要帮他往两边揉开。
“呃?是吗?义哥哥怎么不知道。”陆义一怔,也是抬手跟着青娘一起去扶向自己的眉间。眉间确实有一个皱起的小疙瘩。
“可能是义哥哥最近看书太累了吧。”陆义微笑着说道。
“二哥说过,大哥说谎的时候眼珠子老转,娘说谎的时候习惯眯着眼睛,爹背着人说的话有三成可能是在撒谎,而义哥哥说谎不敢看人眼睛。”青娘左手环胸,右肘支在左臂上,拳着小手,只余右手食指点在右侧脸颊上,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望着陆义。
被留下的莲儿和兰儿本来有些担心的望着外头的夜sè,结果听了青娘的话,想了一下,互望一眼,不由的轻笑出声,脸上的忧sè隐去很多,反而好奇的望着陆义,想要看看是否真如青娘所言。
陆义一怔,随即满头黑线,然后正sè的望着青娘,呃,的脸颊,说道,“别听遗爱胡说,义哥哥才不会骗青娘。”
“嘻嘻,义哥哥又不看人家的眼睛。”青娘大发现的说道,同时两只小手身上前去,捧着陆义的两颊,一对灵动的大眼睛直盯着陆义有些尴尬的双眼。
“好啊!臭丫头,你敢诈我!”陆义脸上一阵尴尬,不过看到青娘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后,随即反应过来,两只手伸到了青娘的腋下开始挠痒,边挠边气呼呼的说道。
“咯咯咯咯”一阵直笑,青娘扭动着身子躲进了陆义的怀里,两只小手交叉着抓住了陆义故意让她抓住的手,嘻嘻哈哈的说道,“二哥昨天跟青娘说的,青娘还不信,原来二哥说的是真的。嗯,义哥哥那你知不知道二哥撒谎的样子?”青娘歪着头望着陆义,好奇的问道。
陆义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貌似自己还真没注意过这种事情,只能是摇了摇头。
“嗯,青娘也觉得二哥不会说谎,反正从来没骗过青娘。”青娘想了想,点头说道,显然是误会了陆义的摇头的意思。
陆义看着青娘娇俏的模样,心下的烦恼又都暂时的扔到了脑后,忍不住伸手揉搓着青娘的小脸,来回变幻着怪脸。青娘也不甘示弱,有样学样的揉搓着陆义的脸庞,嘻嘻哈哈,不胜温馨。
房玄龄和房夫人站在祠堂里,听着跪在地上的房遗直缓缓的说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儿,两人的心里满是错愕、生气、失望、揪心等等,最后化成了一股浓浓的自责。
跪在房遗直旁边的房遗爱总是能够小心的帮着房遗直开脱,让房玄龄和房夫人两人,又是难过,又是心疼,还有不少的庆幸,最起码这俩孩子没闹的不可开交,兄弟倪墙!
最后房玄龄责罚房遗直在祠堂静跪七天,被房遗爱讲价成了三天!房遗直却坚持听房玄龄的,要在祠堂跪上七天,好好反省。
房玄龄和房遗爱小心的扶着眼含泪花,满脸疲惫的房夫人回了房,然后房遗爱就被房玄龄揪进书房。
“养不教,父之过。”坐在书案后头的房玄龄,静静的望着面前垂首而立的房遗爱,良久之后,才满脸疲惫,略显老态的张口说道,“原来你是在怨爹,只知养,不会教。”说完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没让房遗爱望见他眼里浓浓的自责,和满眼的水雾!
房遗爱错愕的抬头望着面前容貌依旧,可是感觉却突然间老了十几岁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