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教导是什么意思?”房遗爱强忍着没上去朝李世民得意的脸上去啐一口唾沫,不解的问道。心下祈祷自己别太惨,那几个老大人讲课是很风趣,知识也很渊博,往往引经据典,可是自己实在是出了医古文之外,对这些文言文并不是太过感冒,而且平常生活中谁吃饱了撑的没事老用文绉绉的文言文对话啊,简直能活活累死!
显然房遗爱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而已,李世民张口的话直接把房遗爱打到了深渊,“随意教导的意思是,只要他们觉得可行,四书五经,君子六艺,完全不必按照弘文馆的课程安排来,随时调节你的课程安排,让你尽可能的多学一些课业。”
看着房遗爱越来越苦的脸,李世民心下直乐,心想这下子看你小子还怎么再滑头,阎卿能被你小子糊弄掉,孔颖达和褚遂良也许会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虞老,哈哈哈,可不是你想糊弄就能糊弄的。
可能是觉得这样打击还不够,李世民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真好像无意中跟他们提过,你小子脑子活络,又考过秀才科的可能。”
房遗爱若说前头的是响雷的话,妈的,这最后一句直接就赶上了原子弹爆炸!雷的房遗爱,差点没一个屁股墩跌在地上!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望着李世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哪怕是心里非议李世民,也没了jīng力。
第一四五章 悲催的日子
房遗爱耷拉着脑袋,没有一丝力气的回来房府,一路上早就没了在心底编排李世民的兴致,只是祈祷自己不要被几位老爷子训练的太惨就行!同时哀悼自己即将一去不复返的悠闲rì子!
第二天,房遗爱就开始了自己痛苦并充实的苦难rì子!
好在,在王太医等人的强烈要求下,孔颖达、虞世南、褚遂良和上官仪等人没好意思给房遗爱安排太多的课余作业,好让房遗爱有时间专研自己的医术,毕竟他还肩负着休暑时节传授医术的旨意,同时,几人也是不想把房遗爱给吓着,让他从此产生厌学的情绪。
这让房遗爱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而且,赶在这时节,宫里已经肃净了两三遍,而且城外刺客居住的庄园也被一锅端了了干净,确定了李世民短期内应该不会再遇上刺客了,胡老也开始重新去房府教习房遗爱和陆义两人功夫,不过跟之前相比,已经把天天晚上两个时辰,改成了隔天晚上一个时辰,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胡老,不可能完全像之前没出事时那样,放松宫里的防守。
于是乎,房府的人就可以看到jīng神抖擞的房遗爱每天跟只勤劳的蜜蜂一样,比担着国之重任的房府之主房玄龄还要忙的脚不沾地儿!但是到了夜里,却又成了死狗一般,沾床就着,连喊都喊不醒!更不要说再分出jīng力来给青娘讲故事了。给青娘讲故事的重任也就落在了相对清闲的房遗直和陆义两人身上了。
好不容易挨到六月末,房遗爱本以为休暑时节,自己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忙碌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结果几位夫子说房遗爱的君子六艺“礼、乐、shè、御、书、数”中的乐之一项,实在是差的一塌糊涂,只会识音,却是琴不能弹、琵琶不能揍,萧不能吹、笛不能响,必须加强训练,由琴弹得极好的上官仪给房遗爱加课!
另外文人必须会的琴棋书画中的棋之一项,房遗爱也必须加强练习,否者就太丢几人的脸面了!几个人全都是棋盘高手,却教出这么一个连棋盘格局分布都不识的学生来,几人都没法出门见人了!更何况,房玄龄的棋艺在朝堂之上绝对是前三名的,若是房遗爱不通棋艺的话,岂不是对不起自己老爹,更是无颜去面见自己的列祖列宗了!
房遗爱心下气苦,暗叹不惜。心想这几人肯定是在报复自己之前逃课外加功课让人代笔的仇,不忍怎么会扯出这么多的奇怪论调?
妈的,哪本书上说了君子六艺中的乐字项,就必须自己会吹拉弹唱了?明明几人里头,除了上官仪的琴弹得不错,虞世南的琴也弹得可以,孔颖达和褚遂良也是都不会乐器的,好不好!好不好!吹笛子,吹箫,这点房遗爱还能接受。可是坐那儿弹琴,一想起来房遗爱都手指头发僵。还有那线条柔美的琵琶,啊!那种东西只适合女子娇柔的抱在怀里轻轻弹奏,好不好!
还有棋艺,在弘文馆上棋艺课的时候,房遗爱就已经被李泰一帮人给戏虐的称作“棋痴”了,不过和“小医痴”中的痴是痴迷的意思不同,“棋痴”中的痴是白痴的意思。同时李泰等人还不停的嘲笑的质问房遗爱到底是不是房玄龄的种,房玄龄和房遗直的棋艺都很jīng湛,偏生房遗爱就是一个棋艺白痴。自然,李泰等人受到了长孙涣和程怀亮两人的特别“关照”。
不过每当李泰等人嘲笑房遗爱的时候,房遗爱都会很君子的回上一句,“听说棋艺好的人,术数都不错。要不我出道术数题,请魏王殿下解答一下?”李泰等人立马哑火,盖因几人的术数成绩跟房遗爱的棋艺有的一拼,简直是连最简单的三乘三得几,几人凑在一起都有可能算不出来!
房遗爱竟然连简单的棋谱和棋盘上的分布都记不到脑子里去!好吧,房遗爱承认自己一看到满是横竖交叉的棋盘就眼花的想要睡觉!甚至宁愿去解剖尸体脑部的神经,也不愿意面对横横竖竖的棋盘!唉,没办法,自己就是跟棋盘不来电啊!想前世自己可是连简单的五子棋都没下赢过的人啊!面对这复杂的围棋,自己也只能表示,它可能懂自己,自己却完全分不清它是哪个!
七月的本就有些酷热难耐,再加上知了不停的躲在树叶下一个劲儿的提醒“热拉,热拉,热拉”的,以至于使得本就心气不忿的房遗爱,吹出来的笛子声调也跟着变成了“热拉,热拉,热拉”的声音,终于忍受不住房遗爱魔笛摧残的房夫人等人,便直接去了城郊房府的庄子上避暑去了,房府里只留下来忙碌的房玄龄还有房遗爱父子两人了!
而房玄龄则直接给了房遗爱通牒,只要房玄龄在家的时候,就禁止房遗爱练习笛子!
无奈的房遗爱,只能是在教授缝合术之余,不时的去找自己的几个损友诉苦,指控几人道,“你看,你们几个惨的时候,哥很够朋友的以比你们还凄惨数倍的样子出现在你们面前,发扬风格的衬托出你们的幸福!哼,可你们一个个倒好,不说够朋友的发扬下风格衬托一下哥也就罢了,一个个的还幸灾乐祸的在一旁明目张胆的偷笑!太不够意思了!”
“明目张胆的还叫偷笑?”程怀亮鄙视的说道,“哥几个那是大方的嘲笑!没学问!简直给几个夫子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哥哥我在心里同情你,同时在jīng神上支持你,兄弟加油吧。”长孙涣如是说道。
“小爱爱,没事儿,你就放心的忙吧,哥替你休息,真的,大不了为了你,我每天在多睡上一个时辰。”杜荷憋笑的如是说。
“你们都胡说什么!不好好安慰遗爱,还一个个的在这说风凉话!”秦怀玉不满的指责着其余程怀亮、长孙涣和杜荷三人说道。
“还是怀玉好,知道体贴人。”房遗爱感动的拉着秦怀玉的手,泪流满面的说道,然后气愤的指着程怀亮和长孙涣、杜荷三人不忿的威胁道,“哼,一个个的不够意思,回头止痒膏没你们的份儿了!”结果话音一落,就差点被秦怀玉接下来的话给闪了腰。
“遗爱啊,兄弟们是你坚实的后盾,有什么需要就吱一声,倒是觉咱们替你睡,饭咱们替你吃,至于弹琴吹笛、识谱下棋之事,兄弟们一定在睡梦中帮你搞定,你就安心吧。”秦怀玉语重心长的拍着房遗爱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
顿时,上好的酒被喷了一地,顿时屋里的酒香四处逸散,程怀亮、长孙涣、杜荷三人笑的很没形象的都串进了桌子底下,程怀亮甚至夸张的笑的满地打滚!
房遗爱僵硬着脸,望向一向稳重的秦怀玉,实在是没想到这哥们竟然说出这个样的话来,看着憋笑的秦怀玉,还有大笑不断,不知收敛的程怀亮、长孙涣、杜荷三人,房遗爱只能是不停的哀叹自己交友不慎!实在是被气的提不起脾气来跟这几个货,再多说什么了!
当下房遗爱只能是摇头叹息一声,摆出一副“哥的忙碌你们不理解”的样子,很有风范的自斟自饮。顿时,又惹得四人一阵大笑。气的房遗爱再也没了装逼的心情,直接上去一阵拳打脚踢,五人扭打在一起,打累了,五人在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忙碌的rì子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七月的尾巴了,同时也到了虞世南的生rì。
大热的天,房遗爱本打算光膀子穿外套,跟房玄龄去给虞世南祝寿,结果被房崎和菱悦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