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去隔壁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见问不出所以然,房遗爱只得摆手让长孙溢退下。
连哄带骗的,总算是让长孙涣喝下了一些清粥,又给他灌了一碗醒酒『药』,又让人送来一桶温水,房遗爱按着长孙涣,让长孙溢给他擦洗了一遍,这才把长孙涣扔到『床』上。
“遗爱啊,兄弟,哥哥心里难受!难受啊!”长孙涣躺在『床』上嚷嚷着。
“行了,你下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是了。”听到长孙涣的狼嚎,房遗爱只得自己看着他,让昨天就没睡好的长孙溢退了下去。
听了长孙涣一夜的醉话梦话,第二天天『蒙』亮的时候,房遗爱让房崎去东宫给自己告假,吩咐长孙溢去厨房叫饭菜。
饭菜摆好之后,长孙涣也张开了眼睛,看到房遗爱,长孙涣怔了一下,摇晃着有些胀痛的脑袋,起身问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洗漱吃饭。”丢下四个字,房遗爱坐在饭桌上,端起一碗粥,慢悠悠的喝着。
长孙溢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长孙涣洗漱,没敢去看长孙涣瞪过来的眼神。
“别为难他了,他也是关心,否则,干脆让你醉死算了,何必连哭带喊的把我给找来。”房遗爱白了眼长孙涣,替长孙溢说了句公道话。
感『激』的看了眼房遗爱,伺候好长孙涣之后,长孙溢赶紧退出了房间。
坐下身来,长孙涣喝着房遗爱帮他准备好的清粥,有些怔神。
两人各怀心事,静静的吃完了早饭,东西被撤下之后,长孙涣望向房遗爱说道,“你,不问问我为何酗酒吗?”
“我想问,你想说吗?”房遗爱真的望着长孙涣的眼睛,说道。
“我,”长孙涣避开了房遗爱的眼神,语气一顿,望向房外白云漂浮的天空,半响才续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想不想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又或者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房遗爱问道。
“也许,”长孙涣望着房遗爱,想了一下,说道,“可能都有吧。”
“那你打算一个人自己憋着?”房遗爱问道。
“如果可以,我不介意。”长孙涣朝房遗爱勾起一个淡然的笑容,略带哀伤的眸子带着水光。
“嗯,我也不介意再把你灌醉一次,一次说不全的话,就再灌醉第二次,还不行,就再接着灌,直到你把话说清楚为止。”房遗爱无所谓的说道,眼望着天空,语气却是坚决无比。
长孙涣听的出来,房遗爱话中的意思说是,自己昨天夜里说醉话了(因为他自小可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而且自己醉话中应该是说了什么,房遗爱也听到了,还听懂了一些。
长孙涣的眼神踌躇了一下,望着房遗爱仰头望天的样子,他知道房遗爱的话只是想让自己说出心结,即便自己不说他也不可能真的『逼』自己喝酒,但肯定会从别的途径去打听自己的心结所在。
“我宁愿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遗爱,别问了。”长孙涣闭上了眼睛,苦涩的说道。
“一个人的苦,分出来才会变得淡薄,否则,埋在自己心里只会越酿越苦。更何况,”房遗爱拍了拍长孙涣的肩膀说道,“我既然已经断断续续的听了那么多,早晚我也会知道,我倒希望你会说出来。”
“你,听到了多少?”长孙涣苦涩的张眼问道。
“不多,归结起来不外是长幼嫡庶罢了。”房遗爱说道。
*
第二一三章 长幼嫡庶
“长幼嫡庶。”长孙涣低声说道。
房遗爱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垂头思索的长孙涣。
半响之后,长孙涣抬头说道,“长幼嫡庶之别,你了解吗?”'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遂即,长孙涣又自己接话说道,“先说嫡庶之别,嫡子可以继承家业,和家族的人脉关系。庶子除了生母嫁妆的一部分外,除非是很得父亲与嫡母的喜爱,才能被恩准分得一些,否者一无所有。”
房遗爱还从来不知道嫡庶之间的差别竟然如此之大,庶子尚且如此,不用说庶女的地位更是低的可以了,怪不得《红楼梦》上,探chūn费劲老力的要去讨好自己的嫡母王夫人了,原来还是嫡庶之别给闹的,白白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收回游离的思绪,房遗爱问道,“长幼之别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