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士兵,心下悲凉,恶狠狠的瞪着不知感恩的李泰,眼里的杀气,让李泰感觉心胆气怯,抬起的第二脚讪讪的放了下来。
带着亲卫赶过来的柴绍,冷冷的扫了李泰一眼,看了眼李泰还未落得的脚,还有陆义身上的脚印,张口就骂,“死人吗!还不赶紧待下去全力医治!来人!护送魏王监军回营去!”说完,一甩手,柴绍又急急的回转身形,观注战事去了。
李泰不敢言语,任由柴绍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幸好箭矢上没有淬毒,再加上那帮子军医有不少是在房遗爱手底下呆过的,也知道陆义是房遗爱的义兄,在房家的地位不低,全都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救治,让陆义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握着秦怀『玉』寄来的书信,房遗爱心下忍不住庆幸,幸好自己奉命分批教授那帮子军医的时候,很是尽心尽力,把不少战场常见的处理方法和外科手法,全都填鸭式的『交』给了他们,还让他们不定时的来找自己解『惑』问询,否则,只要军医以伤员多为借口,稍有疏忽的话,陆义很肯能就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满眼怒火的望着魏王府所在的方向,恨不得去砸了魏王府邸,然后在放上一把火,直接给他烧了!好在被房崎给劝慰了下来。
房遗爱也知道事不可为,可是这口气却咽不下!只是,咽不下又如何,现在也动不了他。陆义救他是职责所在,而他打受伤的陆义,以岑文本的嘴皮子,完全可以舌灿莲『花』的给解释成是魏王惊吓过度,反应不及,以至行为暂时失常而已。
想及此,暴怒的房遗爱,只能是憋屈的拿拳头砸墙。
房夫人那边得了信儿,心下想着是不是陆义出了事了,不然房遗爱的反应也不会如此的失常,便急匆匆的带人来了房遗爱的院子。
看着房遗爱又是悔,又是恨,又是不敢,又是担心的面容,还有打墙打的血淋淋的双手,房夫人一边帮房遗爱清理手上的伤,一边强自镇定的问房遗爱,是不是有陆义的消息了。
房遗爱强颜欢笑的说,陆义一切安好,自己砸墙只是因为曲子一直弹奏不好,所以心下有些烦『乱』而已,让房夫人不必担心。
“你是从娘肚肠里爬出来的,你说谎,娘岂能看不出来。”房夫人眼里含着担忧的泪水,定定的望着房遗爱,语气肯定的说道。
“娘,真的没事。”房遗爱别开脸,不敢看向房夫人。
“房崎,你说!”房夫人威压强大的『逼』视房崎,厉声责问道。
“夫人,我……”房崎跪了下来,支吾着说道,眼睛却望向了房遗爱。
房夫人旁边的莲儿早的了房夫人的眼神,悄悄的去了房遗爱的书房,把信拿了出来。
房遗爱再要伸手去抢的时候,被房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的顿住了手,只能叹息一声,任由房夫人把书信看完,抬手把跪在一旁的房崎拉了起来,让他去自己的『药』箱里取几粒逍遥丸来。
看完书信,房夫人气愤的站起身来,整个丰满的『胸』脯不受控制的一个劲的呼扇呼扇,满脸的愤恨,咬牙说道,“兰儿,让房慎备车!莲儿随我换朝服,我要进宫去问问皇后娘娘,到底是如何教导儿子的!”
“娘!”房遗爱赶紧拉住房夫人,兰儿和莲儿也机灵一前一后帮着给房夫人顺气。
*
第二一八章 后备肱骨?
第二一八章后备肱骨?
见劝慰了老半天,房夫人仍是气愤难消。
无奈之下,房遗爱满脸愤慨的说道,“娘,要不这样,孩儿直接带人砸了魏王府,然后在放一把火,直接给他烧个『jīng』光,像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就应当流『浪』街头!”
说着,不待房夫人答话,让房崎把手里存放逍遥丸的瓷瓶『交』给莲儿,房遗爱撸着袖子,作势就要带房崎找人去给陆义报仇。
“胡闹!”房夫人厉声喝止,剜了房遗爱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房遗爱陪着笑脸,慢慢哄的房夫人暂且舒缓了『胸』怀,又服『侍』房夫人吃了两粒鹌鹑蛋大小的逍遥丸,这才恭送房夫人先回房歇着。
房遗爱自己也往嘴里塞了两粒,慢慢的嚼着,也不用水送,还拿着『药』瓶冲旁边的房崎说道,“你要不要也来两粒?这『药』可以调节心情,防止肝火过旺,暴怒伤身。”
房崎想了想,伸手接过『药』瓶,自己也倒了两粒,实在是那封信上的内容,让他也很生气。虽然自己劝住了暴怒的二少爷,可自己心里的怒火那也是难以消散的。
房遗爱思量了一下,觉得军中不可能没有李世民的眼线,这一件事说不定李世民比自己知道的还早,既然李世民没说,怕是军中的声音也会让他秘密传旨给压下去。
想想也是,怎么说李泰也是他李世民儿子,李泰在军中惹了麻烦,一旦传出去,少不得要说他李世民教子无方。这对于好面子的李世民来说,无疑是打脸。这人,李世民堂堂帝王之尊,根本丢不起,是以只能压下去,给与暗中补偿。
想通了这一点,房遗爱只能无奈的拿火折子,把信函付之一炬。房玄龄那头,房夫人自然回去言说的,用不着再拿着信去。而信留着,只会给自己和秦怀『玉』惹麻烦,还是烧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