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明了之后,房遗爱上前给把脉检查之后,说武士镬的身子目前调理的不错,自己想要看看武士镬生病以来,一直服用的药方,看看可有需要调整的。
武士镬挣着jīng神,留下李承乾说话,打发武夫人和武媚娘两个去帮房遗爱找方子。
武媚娘回头望了李承乾一眼,似希望他多顾及一下武士镬的身子,比累着身体刚见好转的父亲。
李承乾明了的轻轻颔首,表示自己有分寸。
见李承乾点头应下,武媚娘才面sè微红地陪着武夫人,跟房遗爱去了外间。
“房公子,这些是我家老爷卧病以来延请大夫开的药方,这几张是老爷服用过的,最后面那一张是老爷现在正用着的。”武夫人接过丫鬟递来的两叠方子,分别递给房遗爱,说道。
房遗爱接过两叠方子,把没用过的那叠药方粗略的看了一遍,就放到了一旁,认真仔细的查看沿用的这一叠方子。
前头的用药稍显猛烈了一些,到还算对症。中间显然意识到了之前的药物相对有些猛烈,药味和药量调整的柔和了一些,最后正在应用的方子很是适合。
从中间开始,一直到到最后一张方子,上头的字体,让房遗爱觉得很是眼熟,就连用药的习惯,房遗爱也很是熟悉。
把那几张方子,单挑出来,平放在桌面上,仔细的辨识,越看越觉得跟孙芸娘的字体很是神似!
越是看,房遗爱就越觉得是孙芸娘的字体!就连用药习惯也是如出一辙!
房遗爱的心下掀起了激动的波澜!
自己寻找了那么多年,得到的也只有冯铁匠的模糊消息。而关于孙芸娘的消息,一直以来都未曾得到过丝毫!
难道是老天怜悯,不忍自己揪心牵挂,所以让自己在这里寻到孙芸娘?
看着熟悉的书写神韵,房遗爱有些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心下有些忐忑,这回事真的吗?自己真的有那么的幸运吗?
“怎么了?房公子,这方子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房遗爱闭上眼睛,皱起眉头,武夫人和武媚娘母女两个也忍不住跟着心下忐忑,母女相视一眼,还是由武媚娘开口问道。
“嗯?”房遗爱平复了一下心情,面上不露声sè的看像武夫人和武媚娘两人,见两人满脸的担忧和忐忑。房遗爱浅笑出声,说道,“没有,方子很好,也很对症,夫人和小姐不必担心,让武大人继续服用便可,不用调整。”
“呼,这就好,这就好。”武夫人和武媚娘两人齐齐的松了口气,放心的说道。
“可是,你刚才为何眉头紧锁?”武媚娘好奇的问道。
“这人的方子上显示的用药习惯,有一处是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正要问二位,这几张方子不知是哪位大夫的手笔?可否告知在下,在下很想拜见一下这位同行,好好讨教一下医术。”房遗爱起身说道,“还请两位不吝告知,在下感激不尽。。说着,深深一辑做了下去。
“你是说这几张方子?”武媚娘拿起房遗爱原本摊在桌面上的几张方子,笑着望向房遗爱,顺手将方子递给了武夫人。
“正是。”房遗爱点头应道,“还请告知,若是今天请教不明白,怕是我会茶不思,饭不想,觉也睡不着。”
“铃儿那丫头没给你提起过她干娘医术不错吗?”武夫人也是嘴角勾着莫名的笑意,问道。
“这道真没有,每次见她都是来去匆匆的样子,根本好好说不上几句话。”房遗爱表情认真的说道,唯恐露出笑容,再让人误会了。
只是,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直接被武媚娘母女理解成了懊恼。懊恼金铃儿的来去匆匆,不给说话的机会。
“方子是铃儿的干娘开的,她如今就住在府里景园里,你若想请教,让媚娘带你过去就是了。”武夫人说道。
“不用麻烦武姑娘,夫人直接让丫鬟带我去就是了,毕竟要讨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事的。”房遗爱赶忙推脱道。
房遗爱是怕,怕自己见到对方,发现不是孙芸娘时,自己会失态的惹怒人家,可不希望有人在场。对方要是真的是自己找寻已久的孙芸娘的话,两人相见,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到时候就不希望有人在旁边打扰了,是以,还是跟个丫鬟去比较安全。
武夫人和武媚娘以为房遗爱是面皮薄,怕到时候见家长,有外人在,觉得尴尬,抹不开面子。
母女两人对此很是表示理解,用一副“我们懂”的神态来看房遗爱。
房遗爱光顾着忐忑了,根本没工夫注意两母女的眼神和脸sè,心下全在盘算,孙芸娘的事情。
武府的这个女医,听武府的人说,她跟武府的杨氏夫人已经认识两年多的时间了,既然都脱险两年多了,若真的是孙芸娘的话,她为何不回京城找自己?她现在是不是想要见到自己?自己见了她,又该说些什么?她会不会告诉自己,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为何两人都给自己留下了信息?两人怎么就确定自己看到信息后,就一定会有办法去给房杜二人提醒?两人就这么的对自己有心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武夫人看着房遗爱忐忑的失神,忍不住掩口轻笑。武媚娘好笑的看着房遗爱,心下忍不住有些羡慕金铃儿,想着眼神不知为什么就飘到了里间,望向了坐在床边跟武士镬小声说话的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