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参军仅凭这个就断定我是凶手,太可笑武断了吧!”王景福道,“当时,王某只是去如厕了,所以没听到你和苏家十郎吵架的内容。”
花一棠折扇遮口,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啊呀?王家主也去如厕了?好巧啊。”抬手打了个响指,不良人带着一名散花楼的侍从走了进来。
侍从扑通跪地,“小小小人只是拉肚子,不小心去如厕的,不是故意要听到的,不、不不不是——”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花一棠问。
侍从一个激灵,连连磕头,“小小小小人什么都没听到!”
花一棠声音微沉,“你只需要告诉我听到了谁的声音即可,其余的不必多言。”
侍从哆嗦了一下,“我听到了王家二郎和周家八郎的声音。”
“是王景禄和周乾吗?”
“是。”
周乾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王景禄嗓中呜呜乱叫,险些将嘴里的破布吐出来,又被伍达塞紧了些,王景禄的狐朋狗友们发出一片猥琐的哄笑。
林随安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凌芝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周乾,花某问你,当时你与谁在一起?”花一棠轻声道,“务必如实回答!”
周乾抬起头,苍白的脸,漆黑无光的眼瞳,像个失去魂魄的木偶,“我——和——”脸皮抽动了一下,攥紧了领口,“王景禄在一起。”
“什么时候回来的?”
“散花楼第一次封楼时——”
“期间,王景禄可曾离开过六层?”
“不曾……”
这便证实了王景禄的不在场证明。按正常问案流程,为了确认证词真实性,下一个问题应该问周乾和王景禄当时在做什么,可是花一棠却换了另一个问题。
“周乾,你当时能否听到花某和苏十郎吵架的声音?”
周乾怔了一下,脸上划过一丝说不出的表情,眼中隐隐透出红光来,“断断续续能听到——”
“那你且说说,当时花某提到的是一宗什么案子?”
“……好像是妖言惑众的案子——”
花一棠点了点头,转目看向王景福,“六层楼只有一个厕房,转两个弯就到了,同在厕房,为何周乾能听到花某的声音,而你却听不到?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你不在六层,而是在五层的燕钗阁中杀人!”
王景福脸皮狂抖,“花参军如此推断也太荒唐了。周乾正当年少,耳聪目明,我已年过四旬,近日又得了耳疾,听不到远处的声音有何奇怪?”
“好,就算你耳背,那你发丝间的血腥气如何解释?”
“我如厕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这是我自己的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