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放弃学习的方歌听过后也明白了其中关窍,心顿时提到嗓子眼:“那该如何是好?现在撇清关系还来得及吗?”
“撇也不是这么个撇法,事情都出了,《杂闻报》也是行业一员,落井下石终归会带来不好的风气。”许清元思量着道,“暂时先做好咱们的《郢都杂报》,别跟风,别牵扯,暂时先当没这回事发生。”
方歌仍是忧心忡忡的,甚至有些不相信:“这样能管用吗?”
“所以当初我才要求你控制发行量,给其他报社存活发展的希望。报纸的需求已经形成,朝廷禁的了一家,却禁不了一个行业。”许清元没有说出口的还有半句话。
其实要禁一个行业不是不可能的,比如盐务和铸币等,但需要付出极大的人力物力,如果不是利益回报极大,这么干上几回是会把一国国库搞成赤字的。所以报纸行业很可能会迎来动荡,但应该不至于被全面禁营。
最近,京城的街头巷尾无不在议论着乔香梨的事,其他人看御史台官员的眼神总是隐隐透露着不屑。
今次关于女子科举的争论开始以来,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女官们一反常态,突然纷纷就此事对御史台主动出击,其他官员也不敢太替御史台说话,算是狠挫一番对方的锐气。
但总有人出于各种各样的政治利益考量,厚着脸皮嘴硬说乔香梨的遗书是有人伪造的,目的就是污蔑男性文官,真是最毒妇人心。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丁依霜找上门,兴奋地跟她们分享这个消息:“我就知道前辈们不会不管我们的,现在大臣们也只剩下嘴硬了。”
“没有有力的证据,他们也不算嘴硬。”晋晴波给她泼冷水。
“怎么不算,遗书的字迹与乔御史本人一模一样啊。”丁依霜反驳道。
许清元却不这么认为:“字迹,也是可以模仿的,不像指纹这么确凿。”
见两人这么冷静,还一盆接一盆地给她泼冷水,丁依霜兴致勃勃而来,败兴而归。
两人的态度都不算十分乐观,许清元又把乔香梨的遗书翻出来,来回看了四五遍,等她捕捉到某些字眼的时候,突然开口问道:“老师是什么时候从大理寺卸任的?”
“大约是十年前……”晋晴波的脸色突然变了。
“你也想到了对不对?”许清元皱着眉头道,“从时间上推算,乔香梨出事的时候,老师还在大理寺,她对当时的事情一定知道的更多。”
“我给老师写信?”晋晴波刚要动笔,就被许清元打断。
“不,你还记得吗,之前我给老师寄信,老师却未回信的事情。”
晋晴波点点头:“信里是什么内容?”
“或许我知道乔香梨在哪儿了。”许清元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望着某个方向,眯着眼睛道。
郢都内城的守门士兵打着哈欠替岗换下另外两人。别看这么一大早,还是有不少老百姓从外城拖着摊子蔬菜等货物进内城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