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耸了耸肩。
“它实在是太坏了,你刚才不上脚我也得上脚。”
我来回翻动这个面具,此时抓起面具,没有了当时的刺痛感。
“这……还能复原吗?”
我有些内疚地望向孙晓,小声说道。
“这……恐怕它自己来了都认不出……这得找专业人士吧……哎呀,踩就踩了,等着给它掰回来不就好了?”
孙晓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她看起来比我潇洒不少。
这也让我心中的负罪感消失了,此时我又想起照片的事。
想到这里,我便伸手去掏兜,不知道照片没有掉落出去。
我颤颤巍巍地手伸向兜内,努力不让自己指甲的位置摩擦到裤子,可我摸了半天,除了骨头上掉下的碎肉,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
“咦,照片呢,照片飞哪去了??”
一定是我在打斗从兜里抽出骨头时,把照片也给顺出来了!!
“照片……”
我猛地一转身,想去找照片。
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感袭来,整个山谷颠倒过来,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文通……”
“文通。”
“文通!”
孙晓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时近时远,好像来自远方,又近在咫尺。
我缓缓地睁开眼,才发现。
天亮了。
我应该没有看花眼吧。
长时间的黑暗让我觉得此时的阳光略微刺眼。
而我并没有被什么神秘机构给救助,也没有被警局的人给带走,更没有医生给我包扎。
现实总是残酷的。
我只是躺在地上,孙晓坐在旁边,脸上挂着些许担心的神色。
“你终于醒了?你一昏倒就不省人事了,怎么都叫不醒,我看你是缺乏休息,就让你一直睡了。”
我本想像往常一样,扶着脑袋起身,但是我发现,我连手都抬不起来。
身体透支太严重,浑身的肌肉像刀割一样疼,别说是抬手了,头都抬不起来,连着脖子上的肌肉都是酸胀无比,牵动着后背上的肌肉一起疼痛。
“你别想着起来了,你这个身子状况,我看走路都困难。”
她也抬头看了看狭小的天空,我们现在就是两只与世隔绝的青蛙,在这个巨大的井中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