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铺子重开第一日影响太大,苏秀秀赶忙摘下系于腰间的围裙连忙来到门前。
谭刘氏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一身素色麻衣,头上没有一支珠钗,容颜也不及往日那般焕发,如同普通村妇带着孩子落难了一般。
苏秀秀赶忙上前:“你这是…”
“苏姑娘,苏姑娘,我求求您了,高抬贵手,放过我家那口子吧!”
苏秀秀话音未落,谭刘氏便跪伏上前,拖拽着身旁的孩子,给她磕着头,拼命的哭喊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一时举动,苏秀秀征愣了一下。
“你何出此言?”
苏秀秀回过神来,直言道:“谭启尧压榨百姓,草菅人命,如今被判杖责八十,流放疆域永不回都,已经是对他最轻的处罚了!”
对于这种处决,苏秀秀也属实很意外,不过想想应该是司徒炎在京都从中做梗,这才让谭启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想来判决已下,谭启尧不日便会被羁押前往流放之地,故此谭刘氏才会跑来求情。
“苏姑娘,我丈夫虽然是个贪官,但他从来没有害死过一个人呐,即便是判了您绞刑,不也没有成功吗?我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在巡按大人面前说几句好话,放过我丈夫吧,挨了八十板子,再去流放只有死路一条啊,他若有什么事,我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
谭刘氏搂着身旁的男孩儿,哭得撕心裂肺。
苏秀秀心软,但那是上一世的事了。
这一世她发过誓,除了她爱的亲人和爱人,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心软。
她神色冷漠的看着眼前的母子,直言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案子是吏部审核,新帝审阅批准,如果你要喊话,应该上京都求当今陛下,而不是来求我这小小的民女!”
说罢,她便转身欲回铺子。
哪知谭刘氏竟一把拽住了她的裙摆,哭喊道:“苏姑娘,我知道您的身份,您是贤王未来的妻子,只要您愿意,您一定能在贤王面前说上话,求求您了,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放我丈夫一条生路吧!”
苏秀秀拽了拽裙摆,挣脱下来,直言道:“我只不过是个乡野女子,怎会认识你口中的贤王,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见苏秀秀神色依旧冷漠,谭刘氏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恼羞成怒道:“若不是你联合贤王,将我丈夫扳倒,我与我儿子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苏秀秀冷笑了一声。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神情冷漠的看着谭刘氏,直言道:“谭启尧是自作自受,关他人何时,请你离开,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好你个苏秀秀,我低声下气的求你,都求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这副面孔,好,既然你不留情,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谭刘氏眼神里透出一抹杀意,旋即袖口处滑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凛冽的刀尖,朝着苏秀秀的脖子狠狠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身影飞身一跃。
苏秀秀征愣了一下,只见雪影优雅曼妙的身姿悄然落下。
刹那之间,耳边传来一声哐当响,紧接着刺耳的惨痛尖叫声传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