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沒辦法,這些數不清的詛咒彼此組合而成一種相當複雜高階的術法,我今天兩度試著去淨化它們,但在淨化的同時,詛咒也會立刻重新產生,到最後根本動不了它們分毫。」緋兒一臉苦惱地說著。「如果真的要徹底淨化的話,大概得要用壓倒性的力量一口氣將所有詛咒蒸發淨化才行,但這不是我們目前的力量所能做到的事情。。。。。。」
「連緋緋加上我們都做不到嗎?那大概還要多久才辦得到呢?」嬋玥問。
「我也不曉得,那股詛咒的力量遠在我的力量之上,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抑制這股力量的擴散,避免它在言言的體內成長。」緋兒說。「這一點我們目前做得很好,芳華月圓的力量在我們每一次交合中都有所成長,有效地控制住詛咒的擴散。」
「那就好。。。。。。」聽到原來這些日子的結合都壓抑詛咒有所幫助,嬋玥不禁覺得有些害羞,但心裡也著實鬆了一口氣。
「小公主,妳說詛咒多到數不清,目前已知的有哪些?」冷言問。
「我想想,首先是噩運,似乎會把你捲進各種痛苦之中,再來是不老不死以及幾乎不可能有子嗣,這是我目前已經解析出來的詛咒。」
「不老不死為什麼是詛咒?」嬋玥疑問。
「我想是因為雨花想讓我一輩子身處痛苦之中無法藉由死亡解脫。。。。。。」冷言的雙眼蒙上了一層悲傷的陰影。「沒有子嗣是想讓我孤單一生,幾乎不可能而非絕對不可能的目的多半是想讓我在存有希望的狀況下一再地經歷絕望。」
「這女人還真是很恨你吶。」緋兒感慨地說。
「這全都是因為我,是我傷她太深。。。。。。」冷言沮喪愧疚地說。
「冷言大人請振作起來,你不會孤單一生,因為現在有我與緋兒陪在你身邊,所以這一切是有希望的,我們一定可以拯救雨花大人,解開冷言大人身上的詛咒!」嬋玥溫柔地鼓勵著失落的冷言。
「說的沒錯,我可是天才,芳華月圓現在已能讓我與玥玥得到永生陪伴你,將來肯定能夠得到救出雨花的力量,不用擔心!」緋兒可靠地拍拍自己的小胸部大笑。
「不知道雨花現在哪裡。。。。。。都已經過了兩千年,會不會已經不在了?」冷言仰頭長嘆,在那一夜之後不知道流浪了多久,時間彷彿靜止一樣每一天都重覆著同樣的風景、同樣的動作,一直到遇見嬋玥與緋兒之後,時間一口氣加速,轉眼居然來到這個奇怪的時代。
「我認為應該還在,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們心裡都瀰漫著黑暗的負面情緒,應驗了雨花大人對冷言大人所說的那段話。」嬋玥語重心長,眉宇間染上一絲憂心。
我要這個世界,被毒浸染,所有生靈都不再具有靈性只剩欲望,那些美好的事物都成為過去,迎來一個醉生夢死貪圖享樂的時代,然後,到了那一天,無力地看著自己被自己毀滅。
那句話早已深深刻在冷言的靈魂中,他從未忘記,直到現在他都彷彿能親眼看見渾身鮮血的雨花對著自己說出這句話的神情。
「兩千年的時光居然把世界侵蝕成如此樣貌,這股力量實在難以想像。。。。。。」就連緋兒都為此而感到恐怖。
「是的,我認為在這一切的背後,雨花大人就在那裡。」嬋玥說。「我們一定能找到她的。」
「小花她說過要讓唯一一個傷過她的心的男人痛苦一生,所以,就算我我們什麼也不做,她也肯定會找上門來。」冷言說到這裡緊緊摟住身前的兩人,語氣近乎哀求地說。「所以請妳們務必要以保護自己為優先,我不想要再失去任何重要的人。」
「冷言大人。。。。。。」嬋玥的手也繞到緋兒身前將冷言的手牢牢握住。「你也是,務必以保護自己為優先,如果你不愛惜自己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為你而犧牲。」
「玥兒。。。。。。」冷言緊緊反握住嬋玥的一雙柔荑。「我明白了。」
「哎呀,你們兩個不用擔心啦,出事的話有我在嘛!一起躲進我的洞天結界裡就好了。」緋兒哈哈大笑。
緋兒樂觀開朗的笑容感染了冷言與嬋玥,原本有些陰鬱的氣氛一掃而空,冷言與嬋玥忽然覺得自己的憂慮似乎有些好笑,忍不住也跟著緋兒笑了出來。
這一夜,三人裸身上床,緊緊擁抱彼此,感受彼此的體溫與氣味,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夜晚,他們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