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咬牙道:“我的性向是正常的。”
季肖白先是诧异了一阵,赵栩趁机重重扭头,但他刚好错过了季肖白脸上刹那间变化的表情。
——他的眼底浮出类似痛色的东西,脸上原本的轻浮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忽然意识到某件事时的怅然若失。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恢复了方才的表情。
他缓缓摩挲着赵栩的脸颊,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贴上他的脸颊,不知是刻意还是为了掩饰什么似地低声道:
“那这么说,你接近我果然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这就让我有些失望了。”他顿了顿,“原来,你不是gay吗?”
你不是gay吗?
你不是gay吗?
你不是gay吗?
……
这几个字立刻炸开,如同极其重复盘旋,无情地瞬间充盈赵栩的脑海,似要把它炸开。
有些不好的回忆又要破茧而出。
一个混沌里极端恶心的声音充盈脑海,犹如无数次梦境里令人窒息的深海,那句话汹涌起来凝成了波涛。
“害怕吗?可你不是gay吗?”
季肖白一愣。
他蹙眉,忽然怒了:“我!不!是!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才不是和你一样的变态!”
季肖白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
笑容和他说的话一样危险:“也罢,现在你落在我的手上,你是不是不重要,我是就行了。”
赵栩恢复了冷静,没有回应季肖白恶趣味的挑衅。
后者拖长尾音唤他的真名:“赵栩。”
“难听,还是叫你阿栩好了。”季肖白的口吻中满是乖戾的意味,这种人的性情大多是残暴的,“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把你送过来的人,让我这二十多天都过得如此开心。而且,你这样的姿色我不如果好好珍惜的话就太浪费了。”
赵栩凉凉看着他,道:“疯子。”
有些疑惑清晰了起来。
难怪他总是缠着自己和他一起睡,难怪他对待自己的时候总是和别人不一样,难怪他的目光从不在任何姿色卓绝的女性身上停留。
这场游戏,他输得太彻底了。
可笑至极。
唇上的血腥味传来,季肖白轻轻掰过他的下巴,要他迎合自己的吻。
如同征战一般,进攻与逃避,追逐与撕咬,全都带着惩罚的意味。
这一吻,踏着无尽的谎言与背后的岁月汹涌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