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县丞应该认得我,我父亲是赵宗。”
“你是赵大哥的女儿?”,路伯沅有些惊讶。
“是啊,当年搬走后,父亲不久就染病死了,母亲把我拉扯大,后来北上,遇见了虎子哥。”
“原来如此,都长这么大了。”
赵玉儿继续说道,“君山下葬的钱,是虎子哥给我出的,后来头七还没过,我又听军中有人说,钱力也没了,我当时一下子后背发凉,怎么可能这么巧,刚得罪大工,两个人就先后意外没了。”
“冒昧问一句,你知不知道当时钱力是怎么死的?”
李道瑾在一旁看着赵玉儿,想要从她身上看出破绽。
“这个不清楚,我是听前来吊唁的军中之人说的,他们是君山的朋友,但是我跟他们不太熟,也就没问。”
“可是后来。。。”,赵玉儿说着,脸色煞白。
“后来怎么了?”,沈闻光听得一脸认真,赵玉儿突然不说了,他有点急。
一旁的路虎开口了,“后来钱力出现在了君山的灵堂中。”
“灵堂中?”,蒋十七还是被惊讶了一把。
“君山下葬的第二天,我在收拾灵堂,突然听到外面有些声响,我以为又是有人前来,开了门之后,外面谁也没有,我又回去了。”
“可没成想,钱力被掉在灵堂的房梁上,头上还插着一根我的簪子。”
李道瑾和李修政互看一眼,那钱力头骨上的洞就说的清了。
“我太害怕了,周围又没什么认识的人,我只能想到虎子哥,我锁好灵堂的大门,去了路府找虎子哥。”
“虎子哥和我一起把钱力放下来,人早就没气了,钱力头上的簪子,是君山和我成亲时送我的,虎子哥拔下来擦干净,说叫我不用担心,我们商量着把钱力和君山葬在一起,至于大工,我们没钱没势,肯定不能拿他怎么样,这个哑巴亏,只能咽下。”
“那为什么我弟弟的尸骨在这里?”
钱勇抹着泪,鼻子哭得通红。
“我们把钱力弄到君山下葬的地方,可是。。。”
赵玉儿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蒋十七听得心痒痒,“你继续说呀。”
“可是范君山的墓被人刨了。”,路虎接着赵玉儿的话继续说下去。
“被人刨了,谁啊,这么缺德。”,给李修政气的不轻,刨人家坟是有多不要脸。
赵玉儿和钱力摇摇头,他们也不知道。
“后来我和虎子哥一商量,觉得君山的墓放在那不安全,又怕他们报复,我们就把他抬回来了,埋在了红岭县的那个赌坊下面,那里原先是一片竹林,后来被人采伐,开赌坊的恰好是和钱力君山一起发现劣质梁木的几个兵工,他们一起帮忙瞒住了君山尸体的秘密。”
“至于钱力,我们把他埋到了红山岭,还立了个碑,写着钱氏之子,没有写钱力的名字。”
“我们也想找钱力的家人,可是只有君山知道,我不清楚钱力的家世,又怕有人监视,就没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