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两步,没有;我跑了两步,又有了。
而那个声音居然又出现了,这次它越来越近,越来越重。
我猛地停住,一回头,我的天!竟然是那条双面狗!它的肚子像孕妇的肚子一样大,跟吃了一个人一样!毛下的人脸还叼着一根手指,脸上的蛆变长了,像猪肉绦虫一样细长细长的,有的是蜷缩着,有的是伸展着。看着就让人恶心。
我的妈呀!这荒郊野岭的遇上一只吃人的恶狗可怎么办!想起女人被吃的模样,也许我马上就和她是一个下场了!不行,我刚逃出来,我不能死在这里!快,赶紧跑!
我一扭头,撒开腿疯狂的往外跑。
刮过耳边的风割着我的脸,头在空中乱成一团。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渐渐地,我越跑越累,越累越跑,最后还是跑不动了,喘着粗气,四处走着,看看有没有能歇歇脚的地方。这附近开阔平坦,连棵树没有。
这可怎么办!
我又往前走了一段,黑漆漆的视野不好,我努力眯着眼睛环视四周,隐隐约约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个小山坡,虽然不高,但也足够我躲一阵子。
坡上有棵特别粗的树,树下有几块大石头,叠在一起,不大不小的,不像假山,我赶忙躲在石头后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看看四周,狗似乎没跟上来呢,总算逃出来了。接下来我该往哪边走呢?我又不认识路,回去找爸爸妈妈万一又碰上矮子呢!
怎么办,往哪走?
正当我困苦不解的时候,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怎么,在这里等着我吗?”
我瞬间全身僵硬,脑海里一片空白。
矮子!他,他没死吗!怎么会!我都看见老太婆拿着刀了!难道她没刺中么!这下可倒霉了!
“小宝贝和我们的狗都在这里了,乖乖,跟我回家吧。”矮子温柔地俯下身子撩开我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
这个动作厉雍锦也做过。现在的我面对这个动作,只有全身心的恐惧。
“你知道你自己多美味么?”他轻轻托着我的脖子,捏着我的颈椎骨。
我很怕他一用力我就会全身瘫痪。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赶紧逃跑!可是很明显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双面狗一直盯着我看,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它突然扑上来,我根本没有准备,慌忙用手去挡,突然拴在我手腕上的包里射出来一道强光,打在他们身上,矮子惨叫一声,想被电击了一样倒在地上抽抽。我趁机爬起来,转身要跑,却在慌乱中绊倒在石头上,径直滚下坡。
坡上的碎石硌着我的脑袋,我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满眼一片纯白。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很刺鼻。
医院?我进医院了!我是被救了吗?真正的逃出来了吗!后脑勺疼得要裂开,护士按着我不让我起来,给我打了一针,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真正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听护士说我是村民们清晨出来务农时现的,送到这来时,失血过多,全身冰凉冰凉的。我心里很感激那些农民,要不是他们心细现了我,我可能就要死在那里了。
“十七床换点滴了。”护士把托盘放在床头,开始给我换点滴。
“哎,小燕,听说这附近有个特别的穷的村子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哎。”给临床换药的小护士小柳偷偷道。
“真的,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说有个特别穷的村,村里有个人娶了个老婆,刚开始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特别好,不到一年老婆就怀孕了,可是这一怀孕,就是整整两年呢!家里人是求遍了各地名医,变卖光了所有家产,都为了给老婆治病。结果不仅孩子没生,他家里的小叔子,他公公,甚至她老公,最后竟然都死得特别惨!前几天眼看着要生了,结果竟然难产死在医院了,一尸两命。她婆婆已经把她接回去了。唉,这不是造孽吗。”
“是吗,我听人说怀了三年,而且她娘家人也是她咒死的。你说,怎么就摊上这个祸害了。倾尽家产治病,最后……唉。”
听着护士的话,我心里直毛,车上的女人不也是怀了两年吗,听老太婆说过她好像真克死了一家人。可是,为什么是在医院里死的,明明是我亲眼看见……看见她为了让孩子活下来,剖开肚子活活痛死。
她们怎么会这么说?我逃出来之后,到底又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