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微微张着,一鼓一鼓的好像在吃东西。她嘴里也没有东西啊!从侧面看,她的下巴简直就成了一条线。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心里毛毛的。
像她这种怪胎,越理她越来劲,于是我直接裹着被子闷头大睡。
睡到半夜,我总觉得用什么东西在摸我的脸。不会是蚊子吧?我在脸边扇了扇就继续睡。一会儿,又是那种啄了一下的感觉,我又不耐烦地扇扇手,这下,我碰到了另一只冰凉冰凉的手。
我赶紧睁开眼睛一看,天哪!有个影子坐在我床头!
我吓得连忙要坐起来,那影子却按住我,什么都没说就把整个身体覆了上来。
“几天不见,你想我了吗?”他用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轻轻吻着我的唇角。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额头。
“你……你干什么啊……唔”是厉雍锦!竟然是他!
他的唇冰冰凉凉,却能撩拨出我身体里的火焰,他越吻越深,撬开贝齿,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他吻得十分用力,好像要把我吸到他身体里去。
一边吻着,他凉凉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所到之处,我感觉自己的皮肤先是颤抖,紧接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好像已经烧了起来。
仿佛不满足于唇齿的纠缠,他开始亲吻、吸允我的脖子,我忍不住像触电一样痉挛起来。我被他弄得浑身软软的,一点力气没有,身体不住的拱起附和着他。
“你很想我啊,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你只能是我的知道么。”他轻轻咬着我的耳朵,“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接近你。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不要妄想我会放过你。”他在我肩窝处落下深深的一吻,我全身抖动着,意识朦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醒来,身上酸软疼痛,一动也不能动。
“秋颖……帮我拿一下衣服……”我实在不像下床去够衣服,我现在估计连走路都费劲吧。
最近晚上睡得不好,第二天起来总是腰酸腿软。
但寝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人答话,我探头一看,她们都不在,估计是都有课。我只好自己动手,轻轻掀开被子,却在掀起被子的那一刹那愣住了,这一身的吻痕……
怎么会这样?这痕迹……我不是,不是梦见和厉雍锦……难道,他真的找到我了?!
脑海中还回荡着我们像两条湿滑黏腻的鱼一样彼此靠近彼此纠缠的样子。我忍不住用手覆上自己的额头。
他是真的找到我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清晰的触感。
怎么会这样!难道祖爷爷的符咒不管用了吗?之前不还是好好的,怎么会找到我呢!难道上次看见厉雍锦,也不是梦?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下了床穿好衣服,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来覆去找了好久,才找到放符咒的那个小盒子,我赶紧打开一看,天哪!原本在这里安安静静躺着的符咒,不知道被谁浇上了黑乎乎的东西,我低头一闻,咳嗽了一下赶紧抬手捂住鼻子。
这什么东西啊!一股死老鼠味儿!腥臭腥臭的,好像有腐烂的味道,熏得我快缺氧了。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究竟是谁干的!这么缺德!我的符咒好好的放在这里,却给我浇上这么恶心的东西!肯定是我们寝室的,不然也不会有谁知道我把符咒放在柜子里。
不过……知道我有符咒的,就只有段红吧!那次我开柜子的时候,她看见我柜子里的东西了。
对!肯定是她!因为赵秋尘把她给我的符咒扔了,所以她自己心里生气,为了报复我,就往我的符咒上面浇这种东西。
她浇的这个恶心的液体肯定能破坏符咒的效力,要不然厉雍锦怎么会找到我!都怪她!要不然我还能离厉雍锦远一点!
真是的,上次看她看完了我和赵秋尘的聊天记录后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她不生气了,没想到她在这儿给我玩阴的,哼,谁怕谁!
我去楼下向建筑系的同学借了一小把铁条,回到寝室,我直奔她的柜子,冲柜子狠狠的踹了一脚,没踹开,那铁柜子倒是让我踹出一个窝,我还是不觉得解气,又补了几脚。
那柜子太结实了,我平时没什么劲儿,根本踹不开。于是我找了几根铁条,一下子就把柜门撬开了。
那里面乱七八糟的,堆的还是我那天看到的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我一眼就看到了和她给我的符咒一样的黄纸,还有朱砂,我气得不行,把那些一东西一古脑的丢在厕所水池里,点燃了几张纸,往里一扔。
可能是那些瓶瓶罐罐里有酒精,烧着的纸丢进去,火蛇瞬间打着卷往上窜,整个水池都烧起来了,里面的玻璃瓶子烧得爆开,啪啪作响。
我两手叉腰,看着火渐渐把水池里的东西烧了个精光。
等到烧得差不多了,我打了一盆水,往里一泼,火瞬间灭了,嗞嗞地冒着白烟。灰烬和没烧完的玻璃碴、木头片装满了一池子。
我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模样,这才解了气。
哼,我连鬼都见过,还跟鬼王在一起,段红区区一个神经病算什么啊,有本事就来找我算账啊!一个神经病,和鬼比起来,完全不可怕。
自从烧了段红柜子里的东西,我一上午心情都不错。下午没有课,所以中午我在食堂吃了饭,就回到了寝室。
一推开门,正好看见段红蹲在那里收拾东西。我看见她柜子门开着,有点心虚。毕竟是我把她东西烧了。但是我可不会服软!可是她先跟我脾气,毁了我的符咒的!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坐在床上,装作玩手机,趁段红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瞄了瞄她的神色。
奇怪了,上次我就不小心打错了柜子,段红那个暴怒的模样,差点把我吃了!这次我把柜子里的东西烧了个精光,她应该知道是我做的,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么平静啊?我还以为她得跟我大吵一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