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对此并无意见,想来是默认想跟他单独待在一处,他心情不错,浅笑着迎上前,正想问她特意将他约在此处,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可惜他还未开口,她脚步微退,将两人距离保持在半丈开外。
“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谢昉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看她眼神冰冷,他的心像被浇了盆冷水,面上惊诧否认,“薇薇,你在说什么?谢昉的死跟我怎么会有干系?”
就知道他不会承认,她伸手摊开掌心,赫然是那没青玉耳珰,“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东西,竟然会在你的身上?”
李亘一看,脸色微变,他还以为是不甚丢失了,万万没想到竟然被郗薇拿到手了。
“这耳珰你是如何拿到的?”脑中画面一闪而过,他忽然恍然大悟,“是郗素锦?”
听了这话,郗薇可以确定,郗素锦说的是真话,因为这耳珰她从未示人,若非李亘拿到手过,他又如何知道这是一枚耳珰?
看她神色,李亘也意识到了说错话,纠正道:“阿锦凡事都想跟你争,这次使性子不过是因为我说让她不要来找你麻烦引发的,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薇薇,你可别听信她的一面之词,让咱们之间徒生误会。”
说话间还不忘展示一番他对她的深情,郗薇简直恶心,郗素锦虽然讨厌,但是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来撒谎,就她那想象力,编也编不出这样的故事。
她冷笑,故意诈他,“咱们这么多年老相识了,你还要装吗?李亘,你当我傻吗?实话告诉你,就算没有谢昉,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李亘万万没想到,处心积虑会得到这么一句,一时也有些火了,好心情消失殆尽,他一步步朝她逼近,“为什么?你明明曾经那么喜欢我,我也诚心为之前的错误致过歉了,甚至不计较你杀了我,还一心为我们的将来谋划着,甚至在刚刚,我还满心期待着。”
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后退,继续刺|激他,“可别‘我们我们’的说了,我嫌恶心,我也从来没喜欢过你,前世没有,这世也没有,你以为的追逐不过是为了迎合大长公主罢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别庄呢?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一簪子下去一点情面都不留呢?”
他再不复从前温文尔雅的模样,额上青筋暴起,皮肤潮红,双拳紧紧攥着,似在极力压抑怒气。
可是当看着她憎恶的眼神,他再难压抑自己。
“呵呵,真好,我的无情是假,你的有情也是假。”
开始他还能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出来这话,可是突然,他猛地一拍几案吼了出来,“只有恨是真的!你恨我,所以死也要拉我垫背?我早就怀疑了,你们肯定是早就搅在一起了,我说为什么前世他还站出来为你说话!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郗薇差点没好笑出声,“对啊,丈夫不敢说话冷漠以对划清界限,奸夫却仗义执言,还真是讽刺呢。”
这一说简直是戳中了李亘最深的心事,他一把猛地将她推到在地。
随即又有些后悔,指责道:“你这骨头跟嘴什么时候能软一点?若是你当初肯求一求大长公主,或是跟我母妃说些软话,我们何至于走到那个地步?”
这一摔差点让她眼冒金星,郗薇按了按眉心扶着桌腿缓缓站了起来,眼带蔑视地看着他,“李亘,你真好笑。”
大长公主府都放话说是她们母女贪慕富贵杀人顶替了,她几乎成了恶女的代名词,还怎么可能去求她?至于江太妃,压根就不喜欢她,却为了大长公主故意讨好她,心里不知憋了多少气,就等着一朝翻身好报复呢,让她去讨好这些人,比杀了她还难以接受。
她的眼神太过鄙夷,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李亘心中的那点后悔顷刻消失不见,他忽然狞笑了起来,“我好笑?是,确实是我好笑,竟然妄图讨好你来让你回心转意。我觉得回来之后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一步步逼近,郗薇本能的觉得危险,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着,可惜背后是墙面,已经退无可退。
李亘的手倏地捏紧了她的下颌,她努力想挣脱,却被他紧紧拽着,随手扯下了帘子上的系绳将她给绑了上,“你猜得没错,谢昉的事情,我出了不少力,那支一箭贯胸的羽箭,就是我命人放的,这就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啧啧,眼里总算有别的情绪了呢,”看她眼神几欲喷火,李亘冷笑,“接下来,我要做第二件第三件了。”
他转身去一旁的立柜里面翻找着,突然一阵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他拿出了一副赤金色镣铐。
郗薇忍不住破口大骂威胁,可惜他仿佛没听见似的,整个的将她按住,一边将锁链叩在她纤细的手腕一边笑道:“谁让你不乖,非要逼我,既然没有爱,那有恨也是好的,你今日既主动送了过来,那以后也别走了,就在这里等我吧。”
“李亘,你混蛋!”
她越骂越挣扎,李亘就越兴奋,甚至开始后悔,放着这么好的办法不用,还去费尽心思的讨好她,简直是吃饱了撑的,他不管不顾的,几下就将她的手腕跟双脚拷了起来。
纤细的脚踝与金色镣铐简直绝配,李亘越看越满意,像欣赏着什么绝世名画,“薇薇,其实这东西我做出来很久了,只是一直没下定决心,也没机会给你用上,你喜欢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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