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跟我开……开玩笑的吧?”她不敢置信地再向他确认一次。
“那酒一壶就要十两银子不是吗?十坛才卖我三百两,算算好象一点都不吃亏。”他很认真地道。
“是呀!是呀!”纪暖暖猛点头道:“公子能用这种『低廉』的价格买到这十坛的桂泉酒真是好运呢!”
哎哟!他们家小姐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实在是愈来愈炉火纯青了。
华荣在柜台后捧腹闷笑,他实在搞不懂这个人模人样的俊公子为何会一再地让小姐“敲诈”,莫非他真的被小姐的美貌给迷得神魂颠倒啦?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慕容哗立即拿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给纪暖暖,并对她说:“这十坛桂泉酒全都寄在这儿,我要喝时自然会上门来。”
“啊?”纪暖暖当场傻眼了。
“大少爷,您到底是跑到哪儿去了,也不说一声,害我找了你一整天。”天保一见主子回来,便喜孜孜地跟了上去,嘴里却忍不住要抱怨几句。
“你找我做什么?”慕容烨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你一整天都没到钱庄去,老爷派人来问了好几次,我都说不知道,后来老爷好象有点生气了……”天保就怕老爷生主子的气。
“爹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慕容烨的好心情顿时消失了。
天保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小声地回道:“我听郭铭说,总行的帐款好象又出了点问题……”
“难道又是短少了?”慕容晔惊道。
“少了很多呢!”
“爹现在人在哪里?”慕容哗急着问。
“在书房里。”
慕容哗马上就往书房奔了过去,不料,他才刚要踏进门,就听见大姨娘在里头扯着嗓门嚷道:“才发生这件事,他人就不见了,那笔款子若不是你那宝贝大儿子拿走的,还会有谁?”
老天!那女人竟然栽赃栽到他头上来,这口气教他如何吞得下?
于是,他立即推开门,走了进去,阴沉着一张脸,对着江翠红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拿的?”
“这……”江翠红倒是被他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地道:“若不是你拿的,你又何必畏罪潜逃?”
“我畏罪潜逃?”慕容烨眉头紧拧,他很少这么生气的。
“难……难道不是吗?”这孩子发怒的眼神还真吓人,江翠红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
见两人之间的战火似乎一触即发,慕容贵皱着眉头,沉声问:“烨儿,你今天一整天都跑哪儿去了?”
难道连自己的父亲都不信任他?
慕容烨心一寒,随即冷冷地回道:“去哪儿是我自己的事,我没必要事事都要向您交代清楚!”
闻言,江翠红终于又逮到可以搧风点火的机会,她立即扯着嗓子尖声道:“哟——老爷子,您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钱庄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一整天都不见人影,若不是心里有鬼,又该作何解释?”
慕容贵虽不太了解这个孩子在想什么,但他相信他绝不会拿走钱庄里的钱;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竟无法将自己的行踪交代清楚,要他如何去帮他洗清冤情?
“烨儿,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若是没办法将自己的去处说明清楚,要爹如何相信你?”言下之意就是……目前他的嫌疑最大。
“你们若不信我,我说再多也没用,不是吗?”慕容烨不想多作解释。
“你分明就是心虚!”有这么好的机会,江翠红岂能轻易放过他。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用我多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切。”慕容烨心灰意冷,他现在只想回去映波阁好好睡一觉。
“烨儿……”儿子冰冷的眼神让慕容贵感到心痛。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模样,他这个做爹的,似乎很少看见儿子的好脸色。
“老爷,这孩子根本就没把你这个做爹的放在眼底,都怪你平时太护着他,今天他才会变得这样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