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两人额头开始冒汗。
乔诗年咬牙坚持过一个小时后,继续点燃另一支。
她望着双腿打颤的闻纠,咬牙继续,只不过这次两人并排而立。
在黑暗中,两人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彼此沉重隐忍的呼吸声。
外面宫人走动的声音在两人耳中放大,两人的意识在叫嚣着放弃。
顺着脸颊缓缓往下滑动的汗珠刺激着两人敏感的感触神经,很痒,很想伸手擦去。
好像是起风了,发热的身体感受到一丝凉意。
·
当清晨的太阳透过窗照在乔诗年的睡脸上时,她左手遮眼,右手拉起被子蒙头继续睡。
可是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睡低低的哭泣声。
在清早的鸟鸣足以清脆,清早的空气足以清新。
乔诗年的睡意忽然就散去,她起身披着衣服站在窗边,微微推开一些窗户。
就见闻纠站在那里,周围的宫女太监都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只有一个宫女跪在闻纠面前头磕在地上没有抬起,身躯微微颤抖小声抽泣着。
她只能看到闻纠露出的侧颜,那个宫女她记得是一个不怎么讨喜的人,好像很喜欢让春雪难堪。
但是此时她的头发散乱,脸颊红肿,瑟缩着发抖的身体,原本合体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水珠顺着衣角往下滴或者是通过衣服浸入身下的地里。
此时,清早的阳光还未完全洒进院中,闻纠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整个院中的气氛似乎是凝固住了,宫女趴在地上的手上像是被挠破了。
春雪站在闻纠的身后,不言不语,她的目光落在跪叩在地上的宫女时没有嘲笑,没有解气的神态,她只是静静看着这个宫女,像是在看一块石头。
乔诗年轻轻拉上窗户,脱下睡衣换上衣服穿好鞋袜后走了出去。
“姐姐。”闻纠听到身后动静转身,对着乔诗年露出笑意:“早啊。”
“嗯。”乔诗年走到宫女身边,拉起她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来,“别站着了,光是站着没有用的。”
闻纠看向一旁的人,开口道:“没听到吗?该干嘛干嘛。”
“是。”一众人如释重负连忙去找事干。
乔诗年拿出药瓶给颤抖着的宫女脸上上药:“我记得你叫迎春。”
“是姑娘,奴婢迎春。”迎春偷偷去看走来的闻纠,乔诗年用指腹将药膏均匀抹在迎春的脸上,“女孩子,伤了脸可不行。”
给迎春涂好药膏后,乔诗年看向春雪:“让她今天休息吧,找个人陪陪她,和她说说话。哦,对了,衣服都湿了,得给她泡个热水澡驱驱寒。”
春雪看向闻纠,见闻纠没有反应,这才点头:“姑娘放心。”
乔诗年将剩余的药膏塞到迎春手里,拍拍她的后背:“让你受牵连了,真的很抱歉。”
“姑娘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殿下的人。为殿下赴汤蹈火都是应该的,何来牵连一说,谢谢姑娘的药膏。”迎春对着闻纠行礼后这才退了下去。
闻纠坐在另一边,面色凝重。
坐在阳光下的两人沉默了很久,暖意驱散不了两人心头的阴翳。
“姐姐,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要跟在我身边,一定不能离开我视线。”闻纠抬眸认真的盯着乔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