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力搏了十几个回合,大证禅师一直在险象环生之中。
闭目运息的大愚禅师,经过自行闭穴止血,运气调息了一阵之后,伤疼之苦已止,睁眼望去,见师弟正陷在生死倾刻之间。
这时,方兆南也正和那红衣少女战至紧要关头,刀光如雪,剑影重重,各出绝学,人影难辨。
大道禅师送信未归,只有自己乃唯一可解师弟之危的人。
但对一个妙龄少女,如果自己再出手相助,实有辱少林之誉。
但目下形势危殆,大证已尽失先机,蓝衣少女诡异的身法武功。有如附身之影,不论大证禅师如何闪让,均无法摆脱那不离前胸要害的匕首。
突听那蓝衣少女娇叱一声,手中匕首左摇右挥,洒出满天寒芒,大证禅师一个闪避不及,前胸被划中,鲜血洞旧而出,刹那间已湿了半边僧袍。
大愚禅师目睹险情,心知自己如果再不出手相助,三五合内,大证禅师必然要伤亡在那蓝衣少女匕首之下。
当下大喝一声,运功劈出一掌。
他功力深厚,虽然受伤,但并未伤到内腑,劈出的掌力仍然强猛绝伦。
那篮衣少女眼看大证禅师手足已乱,伤敌只不过三五招内之事,强提真气,压制着发作的伤疼,手中匕首,攻的愈见凌厉。
忽觉一股暗劲,撞了过来,心神一震,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大愚禅师全力劈出一掌,震动左臂伤口迸裂,鲜血又急涌而出。
那蓝衣少女退了两步,大证禅师立时缓开手脚,佛门方便铲忽然一紧,铲光大盛,反守为攻。
那蓝衣少女被大愚禅师一掌震的全身真气浮动,内伤发作,只觉一阵腹疼如绞,再也无法提聚真气。
她那里还有余力,封接大证禅师那招如开山巨斧般的攻势。
转瞬间,主容易势,战局大变。
大证方便铲施展开来,铲光暴及一丈方圆,日光下月牙闪闪,金风破空。
蓝衣少女全凭诡奇的身法,闪避凌厉的攻势,但内伤沉重,五合之后,已后力难继,行动愈来愈慢。
大愚禅师低沉的说道:“师弟不要伤性命,震飞她手中兵刃,生擒住她。”
大证满身鲜血,高喧一声佛号道:“放手!”方便铲一招”金刚飞拔”,敲在那蓝衣少女匕首之上。
那蓝衣少女早已感到筋疲力尽,手中匕首被大证方便铲一震之下,登时脱手飞去。
大证借势欺进一步,飞起一脚向那蓝衣少女右膝上踢去。
蓝衣少女娇躯一转,横向左面跨去。
她身法虽然灵活奇诡,但力量已经用尽。
她内伤又正发作,行动迟缓,右膝关节要穴,虽然让开,但却被大证踢来一脚,踢在右脚上面,身子打了两个旋转,摔倒在地面上。
大证急奔过去,点了她两处穴道,长长吁了一口气,忽然向后退了四五步,一跤跌在地上,手中方便铲也脱手落地,击在一块小石上。
原来,他刀伤极重,血流甚多,人早已觉出不支。
但他却凭藉着数十年深厚的内功修为,提聚着一口真气,带伤猛攻,待他点了那蓝衣少女穴道之后,不觉松下口气,真气一泄,登时感到全身筋骨酸软,退后数步,一跤跌倒。
这是一场残酷的搏斗,三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
大愚禅师虽然眼看师弟受伤甚重,但他正自顾运气止血,无暇过去相助。
这时,幽寂的山谷中,只余下了方兆南和那红衣少女还在恶斗,两个人静静的躺着,大愚却靠在一块大岩石上,运气疗伤止血。
太阳由遥远的山峡中,透射过来,刀光,剑影在日光下幻出千重银泪。
两人已力斗了近百个回合,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