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公也施展千里传音之法,答道:“我也感觉到他的话,并非耸人听闻,但此时此刻,兄弟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接道:“耿兑请替兄弟打个接应。〃以他的身份说出此等之言,显然心中确有无比的恐惧。
童叟耿震道:“石兄放心,兄弟当以暗器接应你。”
石三公回头望了耿震一眼道:“你不要再向前走了,免得咱们一起涉险。”
耿震道:“兄弟想到了一件事,石兄先行调息,已入禁区,立时闭住呼吸!”
石三公道:“知道了。〃突然纵身而起,跃入那死亡之区。
他早运集功力戒备,身形跃起之时,己闭住了呼吸,脚落实地,目光乱转,不住向那突立的山石和草地中搜索。
突然间,一根银芒疾闪,直飞过来。
这根银芒,微小得有如牛毛,如若在平常之时,石三公虽有着过人的目力,也是难以看得见。
但他此刻全神凝注,当真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右手一扬呼的一股掌力,劈击出手。
他功力深厚,劈出劲力强猛绝伦,那一缕闪飞而来的银芒,吃他强猛的掌力一扫,有如沙石沉海,无踪无影。
激荡的潜力,震摇在草丛之上,日光下,飞起了一片如云如雾的白色微尘。
大愚禅师急声叫道:“石老前辈快请退下I”
石三公袍袖一拂,一式〃潜龙升天〃身躯直拔而起,飞起了两丈多高,悬空转身,施出〃八步登空〃的上乘轻功身法,跃落出三丈开外。
青云道长忽然双手飞扬,劈出两股掌风,口中却低声喝道:“此地已非安全之地,咱们再退后一段距离。”
童叟耿震在石三公跃起之时,人也随着倒跃而退,但见几条人影飞闪,群豪全都退出了五丈开外。
石三公脚落实地,才长长吁一口气,欲言又止。
青云道长严肃的说道:“老前辈衣履之上,或已沾染着巨毒,此刻尚不宜太过大意,还是暂时运气戒备,仅防巨毒内侵。”
童叟耿震突然插口说道:“这等用毒之法,当真是前无古人,老夫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足迹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对这等布毒之事,还是第一次见到!”
青云道长突然长长叹一口气,道:“那位方大侠只怕已难免遭劫,咱们不用追寻他了,眼下的要紧之事是如何筹思个拒敌之策!”
天星道长摇头说道:“如若是一刀一剑,彼此相搏强存弱亡,那冥岳妖妇武功再高一些,合咱们九大门派之力,也未必怕她,但她这等暗中施毒手法,实叫人防不胜防!”
大愚禅师合掌当胸,高诵了一声佛号,道:“老衲生平中最大憾事,就是未能及时救下方施主。”
言下之意,一派黯然之情。
天星道长道:“老禅师这一提,倒使我想起一件大事来了………………”
他微微一顿,眼看四周所有之人的目光,都凝注在他的身上,似是都在极用心听他的说话,才微微一笑,接道:“石耿两位老前辈在那禅室之中,欲出手伤害南北二怪,虽然未曾伤到,但以南北二怪的性格而论,这两人定然不肯罢休!”
大愚禅师点点头,默然不言。
天星道长双眉微微一耸,接道:“冥岳中人既能在此地布毒,那自然是还未退去,随时随地可能重启战端,外有强敌,内有隐患,咱们眼下人手虽不算少,但同时分拒两路强敌,实力分散,难操胜算,贫道之意……”
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缓缓由群豪脸上扫过,接道:“先把南北二怪除去,再齐心合力拒挡那冥岳妖妇。”
童叟耿震点头赞道:“道长思虑周到,兼顾全盘,果然是一派宗师之才。”
天星道长忽然把目光投注到青云道长脸上,问道:“道兄以为贫道所见如何?”
青云道长道:“就事而论,不失上策,但如以贫道的看法,此等行险求胜之学,未免太过冒险了,以南北二怪的威名而论,咱们几人之力,未必能伤害到他们,万一谋事不成反树强敌。”
大愚禅师道:“老衲深以青云道长之言为是。”
久不开口的石三公,突然插嘴接道:“话虽说的不错,可是问题并未解决,咱们对南北二怪,总该有一个处理之法。”
青云道长说道:“如若咱们合力围歼南、北二怪,倒不如依仗他们两人之力,共拒冥岳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