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愚禅师无可奈何的解下了背上的袈裟,投人那石门之中,为了赶路方便,他身上的袈裟,早已脱下背在身上。
片刻之后,石门之中,缓步走出那满脸污灰,蓬头散发的少年。
一袭宽大的黄色袈裟,裹住了他的全身,只露出一个脑袋。
石三公目光凝注在那少年的脸上,打量了一阵,问道:“小兄弟贵姓?”
原来他瞧了一阵之后,发觉对方年纪还很幼小,虽然满脸污灰,仍然无法掩遮去本来清秀的面目。
只听那身披黄色袈裟之人,长长叹一口气,道:“在下姓葛,单名一个炜字。”
石三公低声说道:“葛炜……。〃哦吟良久,始终想不出此人是谁。
童叟耿震身子一转,横拦石门之前,冷冷说道:“适才在那阴暗石洞之中,暗算我们的可是你吗?”
葛炜摇摇头,道:“在下一直未离开过此地,怎会暗算诸位………”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是啦!或是我兄葛煌。”
石三公道:“葛炜、葛煌,好生的名字。”
葛炜道:“我们兄弟年纪幼小,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动,自是难怪诸位不知道了。”
他似是言未尽意,微微一笑,路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双目闪动着奇异的光辉,问道:
“诸位怎么会进入此地呢?”
曹燕飞反口问道:“你兄弟,是从小生长在这阴沉的山腹密洞之中吗?”
葛炜摇头说道:“不是,我们在山洞之中,居留的时间……”仰脸想了半天,接道:
“大概只有半年左右,详细的时日,我也计算不清楚了,因为这地方不见日月,无法计算时日。”
曹燕飞道:“不是阴冷,就是烈焰,又无吃喝之物,你们能生活半年之久,真叫人难以置信。”
葛炜双目耸动,沉吟了一阵,道:“此地如无食用之物,饮用之水,我们兄弟早已死去多时,也不会见到几位了。”
耿震喜道:“这么说将起来,此地是有可食之物,可饮之水了?”
葛炜目光缓缓的由四人脸上扫过,冷漠的答道:“这山腹之中的食物、用水,只够我们兄弟两人食用,恕我不便相告诸位。”
耿震怔了一怔,怒道:“你可知老夫已拦阻了你的退路吗?”
葛炜回顾了耿震一眼,道:“拦阻了退路,又能怎佯?”
石三公接道:“我等并无抢食物及用水之意,只不过随便问问罢了,小兄弟不要误会。”
葛炜冷哼一声,道:“纵然要抢,我们也不害怕。”
曹燕飞道:“这山腹之中,除了你们兄弟之外,不知还有何人?”
葛炜不答曹燕飞的问话,却反口问道:“你四人之中,可有武当派中的人吗?”
大愚禅师说道:“老衲等一行,虽无武当派中人,但老衲却和神钟道兄相交甚久,小施主提出武当派来,想必和武当派一门有什么渊源了?”
葛炜叹息一声,失望的说道:“既是没有那就算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不知诸位跑到这山洞之中,有何贵干?”
大愚禅师正待答话,曹燕飞已抢先说道:“这山腹之中,只有你们两个人?……”
葛炜接道:“你们先答复了我的问话,再问我不迟。”
曹燕飞笑道:“好个倔强的人,我们追踪一位朋友,无意闯入此地。”
葛炜一双大眼睛动了两下,道:“当真是这洋简单吗?”
曹燕飞道:“间或有待说明之处,但事情大体如此,你不信那就没有法子了。”
葛炜道:“好吧!不论你说的是否实话,我也无意追问了,这座山腹密洞之中,或有他人,但我见到的只有我们兄弟两个。”
曹燕飞暗道:“好滑头的回话。〃口中却继续问道:“山腹中食用,都不方便,两位因何不设法出去?”
葛炜望了曹燕飞一眼,道:“这山腹之中,岔道纵横,到处充满着凶险,想出此洞,谈何容易?”
曹燕飞笑道:“我们怎的会安然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