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绛雪突然一挥素手,道:“二师姐。”
红衣少女洛格大笑,道:怎么,叫起姐姐来了。”
梅绛雪道:“你不过贪图罗玄遗物,我带你去取就是。”
红衣少女先是一怔,继而笑道:“三师妹看去虽然冷若冰霜,但内心之中,却是热情如火。”
梅绛雪任她取笑,一言不发。
红衣少女举手理一理鬃前散发,笑道:“师妹一向言出必践,姐姐绝不怀疑,只要我取得罗玄遗物,立时解开他身受禁制,解去他身上索缚。”
梅绛雪道:“大师姐败退之后,必将归告冥主,她既然知道了进退之路,最迟一个时辰内就可赶到,你纵然拿到罗玄遗物,也难据为己有。”
陈玄霜拂拭去脸上的泪痕,缓步走到了方兆南的身侧,低声说道:“师兄你的伤势疼吗?”
方兆南道:“血肉之躯,怎能不疼。不过,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还能支撑得住。”
只听童叟耿震冷哼一声,全身突然打了一寒颤,似是突然间被人重击一拳,全身站立不稳,摇摇欲倒。
梅绛雪冷笑一声,道:“伤势发作了,你们尝尝这经穴麻痹,行血受阻的滋味如何……。”
石三公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耿震的左臂,大声喝道:“耿兄那里不对……。”
话还未完,突然松手向后退了两步。
只听当的一声,曹燕飞手中的长剑,突然脱落地上。
刹那间,三人都发出痛苦的呻吟,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滚滚而下,脸色胀红,神情间流露出无比的痛苦。
红衣少女柳眉耸动,眼珠儿转了两转,望着梅绛雪笑道:“三师妹,这些人可都是被你迫服下剧毒了吗?”
梅绛雪冷森一笑,默不作答。
只听耿震大喝一声,仰身挥倒在地上,满地乱滚,目光中满是乞怜之色,望着梅绛雪。
红衣少女道:“三师妹心地如昔,仍然是歹毒绝伦。”
梅绛雪冷然说道:“师姐过奖。”
但见曹燕飞、石三公齐齐的倒了下去,满地翻滚起来,全身的衣服,亦尽为汗水所湿,六道眼光,一齐盯在梅绛雪的身上,含蕴着乞救之情。
梅绛雪忽然一跃而上,一脚踏在童叟耿震的前胸之上,冷冷说道:“这滋味怎么样?”
耿震道:“老朽……老朽”,只觉受伤的经脉之处,有如千百条毒蛇啃噬、穿行,一阵剧疼刺心,舌头发硬,接不下去,只好不住点头。
梅绛雪淡然一笑,伸出两指,分点在耿震〃藏血”“天户”两穴之上,然后在他背后〃命门〃穴上,拍了一掌。
耿震只觉那受伤的经脉之处,涌积的气血,忽然一畅,疏散开去,伤疼之处立止,霍然挺身而起。
梅绛雪迅快的移动娇躯,拍活了曹燕飞和石三公的伤穴,说道:“这一次只不过暂让你们受点教训,尝试一下滋味如何,除非你们有勇气能在受伤经脉第二次发作之前,先行自绝一死,血肉之躯,绝难忍受得这等痛苦……。”
她微微一顿,目光缓缓由石三公、曹燕飞等脸上扫过,冷峻地接道:“这伤势发作时,一次比一次厉害,下一次你们感受到的痛苦,更强烈过这次感受的数倍。”
石三公、曹燕飞、耿震、只听得打了一个寒颤,垂头不语。
显然,这三个自负极高的武林高手,已屈服在梅绛雪的威迫之下。
只听红衣少女娇声说道:“好妹妹咱们该走了吧!”
梅绛雪一皱眉头,道:“叫得这般亲热,也不觉得肉麻!”
方兆南突然接口说道:“梅姑娘,罗玄遗物,关系着武林劫运,何等重大,所得非人,那还得了……。”
只听那红衣少女尖声喝道:“住口……”
手中拂尘,急运而出,正击在方兆南后背之上,登时衣衫破裂,皮绽血流。
方兆南仰天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