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见公子作甚,公子还要继续休息呢,没空理他。”小八不满发话。
“错了错了,”简东臣摆手解释,“不是高大人要见东君,是高大人说,那个花盛吵着要见东君。”
东君和小八齐声:“谁?”
简东臣:“就那个花柔的胞兄,花盛啊!”
“不见,公子更没空理他!”小八一口回绝。
简东臣搓搓手,“是,我知道东君每次破了新的案子后,都会睡上几日,好好休整调养。我原本也是不愿来打扰他的,可高大人说,东君去见了那人,必不后悔。”
“再神秘之事,咱都不好奇,不去,公子午膳都还没用呢!”
“小八,你去端些吃食来吧!高大人是个好官,咱听他的没错。”
东君今日温和得反常,小八悄然对简捕头比了个一的手势,后者心中悟然——今日原来是朔日啊!那就不奇怪了。
每个月朔日,都是东君休沐之日,也是他出城去看诊休养之时。
怪不得小八一口回绝了所有事务呢?
但既然是高大人有急事,小八也不好再行阻拦。
一行人隔着几间牢房,远远注视着花盛,他安静的坐着,阴郁深沉,同张牙舞爪的花柔刚好截然相反。
“大人,他是怎么知道东君的?”简东臣不明白,那家伙为何会指名道姓的求见东君,便狐疑发问。
高暄:“今早我来巡视,他一见本官就说要求见破解此案,抓获他们兄妹之人。”
“哦哦!”简东臣恍悟,“他说的可不正是东君吗?”
狱卒开启牢门,东君缓步上前,往花盛面前一站,静静的看着他。
花盛一抬头,正对着东君的无表情面具脸,略微一怔。
任是谁,第一眼看见这张精细木然的银面具,都会愕然惊讶的。
花盛也不例外,但他极快的恢复平静,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阁下是?”
“我叫相里东君,是临天府衙的推官,听说你想见我,有事吗?”东君坦然直言。
花盛又斯文的行了一礼,“在下有一事不明,大人可否如实相告。”
“讲!”东君今天不只是温柔,脾气也好得很。
“大人是如何堪破我们的计划的?”
“这重要吗?”东君反问。
“很重要,烦劳大人如实相告。”
东君眼神清亮,“有两个信息很重要,其一是十几年前,你们兄妹俩曾去过蔡府求助,你妹妹的遭遇我也有所耳闻。其二是蔡姑娘的事情发生后,我叫小八去查了近十来年的诡异奇案,终于查到在陵县,曾发生过相同的诡异之事。”
这件事情简东臣听东君提起过,但他实在想不到,这两件事情之间原来还会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