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猛将冲阵,千军用命。唐军将士们大受鼓舞,跟着刘冕开始了一场肆意的屠杀。
那一柄方天画戟三丈之内,尸叠成山无人敢近。
马敬臣带着帅旗使明珪已然冲杀了进来,远远就看到战阵核心一员猛将纵横阖捭无人可挡,如同乘风之舟破浪而行,所到之处血海韬光尸骸丛生。
那不是刘冕么?
马敬臣倒抽了一口凉气:猛将、绝世猛将!
反观明珪,帅旗歪倒,那小子居然侧头一旁在死命的呕吐。
马敬臣大怒,一把从明珪手中将帅旗夺了过来,狠狠一脚朝他踹了过去:“废物,滚!”
明珪惨叫一声险些落马,他所骑的马匹也歪歪的朝一旁奔去,被后面跟上来的骑兵撞了个七晕八素。他死命的缠在马身上才幸好没有落下来,否则一定被自己人的马匹活活踩死。
马敬臣才懒得去管明珪那个废物了,将手中长枪朝前飞掷而去洞穿了一名叛军的腰身,大声吼道:“众将士,随本将冲击——汇合主将,杀啊!”
金白帅旗高高举起迎风飘扬,马敬臣一手执刀一手挺旗,在数名越骑猛士的护卫之下,朝刘冕奔去。
有将如此,甘当小卒又有何妨!马敬臣狠一咬牙,再次怒声暴喝:“兄弟们,杀!大唐必胜!”
“大唐必胜!”众将士大声奔吼,马匹长嘶飞速奔腾。
这一方大战场之上,唐军越骑如同破冰铁舰,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两倍于唐军的叛军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已如一盘散沙。
刘冕的双眼已经完全通红,那柄用作仪仗的方天画戟本来就耀眼夺目,此刻被血染一遍更显霸道凌厉,隐约更添一层妖异之气。
敌军的骑兵也退回来了,却都无心恋战只顾仗着马快在逃跑。刘冕信眼一瞟,见敌军将旗在人丛之中左突右逃。
刘冕沉声一喝,手提马缰朝那将旗奔去。
敌军丛中取上将首级——为将者人生一大快事!
刘冕马快,旁人哪里跟得上。只见一人一马宛如疾电飞射而出,旁边胆敢阻挡者无不应声而四下劈倒。
那一骑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
“敌将休走,纳命来!”刘冕的一声怒吼,宛如凭空一记炸雷,前方正在奔腾的一撮骑兵齐齐打了个寒战。
领头那名将军闻言勃然大怒,勒马回头一看,居然是一名唐将单枪匹马就杀上前来,身边连一面旗帜也没有,估计便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大胆狂徒!我尉迟昭纵然兵败,也还不会怕了你这个无名小卒!”尉迟昭大怒难休,调转马头挺枪怒喝,“将士们,回头杀了这个狂徒!”
“得令!”十余名叛军偏将也有些恼火,听令都调转马头朝刘冕杀来。
刘冕方才砍翻了身边几个围攻的叛卒,见迎面冲来十几人,浑身上下激起一阵勃然战意,凌空一挥那柄方天画戟:“挡我者死!”
不退反进,迎头撞上!
‘梆当当’一阵大响,刘冕一柄方天画戟已然与对方数柄兵刃交过了手。方天画戟势大力沉罡气无双,交手只一回合就挑飞了两枚大刀、斩断长枪一柄。另外几个没有与刘冕交手的敌军叛军,脸刹时就白了。
这人,好霸道的力量、好狂妄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