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宁看那光秃秃的板壁也不看我呢?”刘冕左侧的嘴角轻轻扬起,笑得有点邪异地味道。
“不、没有……”韦团儿一时嘴拙的支唔起来。
刘冕哈哈的笑:“团儿,你别紧张。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好好跟着我,安心的过日子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自己愕然一愣:是不是以前电视看多了?那些花花大少欺辱了良家少女,总是这般说辞……韦团儿却是很少听过这样的话,这时惊慌地将脸盆放到一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团儿心甘情愿跟在将军身边为奴为婢,只要将军不舍弃团儿,团儿就一辈子跟着将军伺候。”
“起来。”刘冕上前,不容辩驳半拉拉抱地将她从地上扯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膝盖说道,“别动不动就跪,我不喜欢。有什么话,站着好好说一样能听见。”
“是,谢谢将军。”韦团儿咬了一下嘴唇,既兴奋又羞赧地道,“将军,那团儿以后就是将军的人了?”
“唔……”刘冕含笑点头,心道这不是废话么?
“谢谢将军!”韦团儿一时高兴,连连弯腰鞠起躬来。刘冕哭笑不得的摇头:“又来了!”同时心中不免想到,毕竟是封建社会呀,出身低贱的韦团儿被我霸占了还一阵感激涕零。这个时候的女人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太浓郁了。哪怕现今民风开放,这样的思想在女人脑海里仍是挥之不去。也罢,入境随俗。
用罢早膳,刘冕就准备带上韦团儿和鲁友成一起去一趟唐家,看一看车辆打造和工人雇请的情况。方才走到门口,却险些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马敬臣慌慌张张的撞了进来,见到刘冕就一击拳叫道:“天官兄弟,坏事喽!”
“什么事,别紧张!”刘冕眉头一凛,扯住马敬臣就往屋里走。韦团儿和鲁友成各自愕然,但都识趣的没有跟来。
马敬臣进了屋就直跺脚的骂道:“那些个狗娘养的,说话不算数!说好了今日清晨演武之前清点马匹交割,不料我去到马厩,只有一半的人来。另外有几个卫率的将军,都没见人影。我找人一问,原来这些卫率的马匹,早在昨天晚上就清点卖出去了,数量有五千匹之多!”
“什么?”刘冕既惊且怒,“什么人先下了手?”
“我哪里知道啊?”马敬臣恨恨道,“这种事情,又不能当面去跟人算帐发火,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拿着一些好处。我只是听说,那些卫率的马匹,以五十贯的高价卖出去的。要不是另外几个卫率的将军跟我关系特别的要好,指不定也跟着一起卖了!五十贯哪,比你出的价高十五贯----天官兄弟,你要是以为我借此来诈你的钱,现在就可以一刀把老马给劈喽!”
“别,我绝对的相信你。”刘冕一拍他的胳膊,肯定的说道。尔后心中暗忖:前不久上官婉儿方才来告诉我,她给芙玉开了一张卖粮准令。没成想,她的手脚这么快,马上就将马匹给整顿好了。看来,她之前是早就有所准备,比我的准备充分妥当得多了。只等准令一到手,马上就雷霆万钧的开工了。说不定,她连马车、人工都事先准备好了!
这个女人,够阴、够牛!鬼知道她如何扯下了这么大的人际关系网,又从哪里盘下了足够雄厚的资金----难道全是武三思在替她帮手?
“天官,怎么办哪?”马敬臣仿佛比刘冕还急,不停的走来走去直挠头。
“马老大,你现在手上弄到多少马匹?”
马敬臣苦着眉头满不好意思的说道:“天官兄弟,老哥我冒着杀头的危险,给你死拼硬凑,也才整足了两千匹……”
“才两千?”刘冕眉头一皱,这也太少了。
“我、我……哎!”马敬臣恨恨一跺脚,“我马敬臣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这辈子从不失信于兄弟。这次答应你的事情没办到,我都恨不得挖个地钻进去,都没脸来见你了。天官兄弟,你要如此处置就说句话吧,老哥绝无怨言!言而无信,我自己都没地方搁脸了。”
刘冕微然笑了一笑,上前拍拍马敬臣的胳膊:“马老大,不用如此自责。你尽力了就够了,小弟还是非常的感激。这一回,是有人主动先向我出招了,有意针对我来的,怨不得你。那么好吧,小弟就跟他见招拆招,斗上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