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嚷什么!”刘冕恼火的全身压了上来,低声喝道,“你自己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我没有骗你。00ks。你告诉我,你有多久没见过你父汗了?”
刘冕的脸近在咫尺,洛云又变成了斗鸡眼,迟疑的道:“两三个月了。”
“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刘冕说道,“身为父亲,自己养伤或是生病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儿女的关怀。你父亲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呢?很明显,他就是被软禁了!”
“那……那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软禁?”洛云倒是聪明,追问。
“这还不简单!”刘冕早有所略,飞快说道,“因为你对你那个叔父很信任,对他没有怀疑。他把你带在身边,别人就不会怀疑他是软禁了你的父亲,不会怀疑他有异心。你这傻孩子,一直都被默啜在利用,还浑然不觉!”
“我、我才不相信你!”洛云又开始用力的挣扎了,“叔父一直都对我很好,对我父亲和母亲、弟弟们都很好!”
“他当然要对你们好了。要不然你父亲怎么会相信他?他怎么可能得到军权?”刘冕说道,“洛云,你别傻了。你不相信我,就自己去调查一下。最近,是不是有许多你父亲的心腹老臣莫名其妙的消失?默啜地权力是不是越来越大?他频繁出入中原,以出使为由联络我们大唐朝廷上的一些不法之徒。合计起来算计吐蕃和大唐。这对你们突厥或许有利,但是,只要他的计策全部成功,他在突厥的威信是否会空前爆涨?到那时候,他就要取代你的父亲,成为新的突厥大汗!你们一家----那得不到好结果!”
洛云的脸吓得一片刷白,惊乍而愤怒的摇头:“不会、不会地!一定不会的!你说谎!”
刘冕松开了他,一脸寒霜的轻声道:“话我说完了。信不信由你。你如果聪明的话。自己留意就能发现所有的端倪,就能证明我没有骗你。”
洛云迟缓的从地上爬起来,略自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非常犹豫的来回踱着步子。
刘冕也不管她了,自顾歇了下来,头枕着双臂看着漆黑地帐蓬顶发呆。
洛云独自踱了一阵步子仿佛也累了,到后来走到帐蓬的另一角抱着膝盖睡了下来。
草原的夜晚很冷。帐蓬里的火早就熄了。刘冕拿着羊毛毯过来给她盖上。自己靠做俯卧撑发热取暖。
就这样,居然熬到了天亮。
刘冕****无眠。他伸手扯了一根绳索,帐蓬顶端的一块步被拉开,任由阳光投射进来。
洛云仍然在酣睡,缩着身子,眉头皱着,像是受了惊的小鸟。
刘冕坐在一旁打量着她,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身为女儿身,却比男儿还好胜要强。跟敦欲谷学文、跟阿史那信学武。00ks。小小年纪就经历过了战场。
刘冕知道,这个情窦初开的野蛮小妞,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她要强地性格。自己坚决不肯承认。其实突厥在婚恋上是最直接的,这一点跟讲究委婉和追求风雅的汉人有着天壤之别。在突厥,年青地男女只要彼此稍有好感,就可以很顺理成章的结合。全没有什么人指指戳戳说谁私生活放荡。
草原上,还多少保留着一点狂野的作风。于男女之事,不仅是开放那么简单----只要不**,大家都很随便。
所以,昨天晚上洛云在刘冕的帐蓬里留宿了****。也不会有半个突厥人感到惊奇或是发表非议。只要你情我愿,那就太正常不过了。
洛云睡醒了,睁开了眼睛。入眼就看到刘冕。
“你醒了?”刘冕微笑。
洛云身子一弹就坐了起来,发现身上盖着的羊皮毯,衣衫无整别无异状。
“你给我盖的?”洛云眨巴着眼睛上下打量刘冕,“你没有睡觉,你不冷吗?”
“我没事。”刘冕依旧微笑。
刘冕站起身来,默不做声的把毛毯折好放在一边。朝门边走去。
走到半路。她停了下脚步:“我仍然不会相信你的。但是,谢谢你昨晚地照顾。***XiaoShuo520。**”说罢。掀开闹帘走了出去。
刘冕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微笑,心中暗道:嘴硬的丫头。你明明已经动摇了,还说什么信不信呢?这种事情,点破窗户纸就已经达到效果了。
洛阳皇宫,凌波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