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死?”刘冕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脑海里想起一件事情来:当初武攸暨因为陷害刘冕而入狱的时候,太平公主就对刘冕说过狠话。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现在这二人都暴死了。难道是……太平公主使地坏?
“你在想什么?”上官婉儿何等冰雪聪明之人,机警的低声道。“该不会是你私下派人去干的吧?刺史密奏中说,二人的死因至今察不出来,虽有怀疑也拿不出任何被害的证据。你手下不就是养了一群号称鬼龙兵王的能人异士吗?是不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刘冕眉毛一扬,大咧咧的道,“我刘冕要收拾他们,还用得着这等手段?你没听说我在御史台监狱里是怎么收拾他们的?想要他们地命那时候就名正言顺地拿了,还犯得着在半路派杀手吗?”
“也是。最好不是你干的。”上官婉儿轻吁一口气,“陛下仿佛很生气,责令柳州刺史三月内破案,定要查出杀害二武地真凶。看来,陛下虽然很恨这两个不争气的侄子,可是也容不得外人来如何戗害他们。”
“正常。可以理解。”刘冕笑道,“护犊子嘛!自家地不肖子也只能自家来教训,怎么也不会让外人欺负。”
“不说这个了。”上官婉儿摆一下手岔开话题道,“你这次来神都,能呆几天?”
“还能呆个三五天吧。”刘冕说道,“按规矩说。外官入京觐见上朝,可在京师逗留七天。”
“少来。这样的规矩也能对你有用吗?”上官婉儿有点忿忿的瞪刘冕,“还是你太过怀念长安的娇妻?”
“哟……”刘冕心里一跳,嘿嘿直笑从后面抱着上官婉儿,“又吃醋了?”
“我才没有。”上官婉儿轻轻的挣扎,半推半就倚在了刘冕怀里,“卑职还没有恭喜晋国公新婚大喜呢!”
“嘿嘿,婉儿……”这时候刘冕只能傻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嘟嚷道。“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呢?”
“我才不嫁给你呢,花心大萝卜!”上官婉儿抬起手来往后伸,在刘冕脸庞上轻轻地拍打。“我要是嫁给了你,在你刘家门中还不知道要排在哪一位。指不定十天半月也不能让我陪我一天。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找个专情的小男人嫁了算了。量他也不敢纳妾,哼!”
“那你说----”刘冕作势生气,“这天底下除了我刘冕,还有人敢娶你吗?”
“呸,不害羞!你以为你现在有多了不起呀?全天下人都怕你了吗?”上官婉儿咯咯的笑,一只手却轻柔的在刘冕脸上抚来抚去,温柔倍至。
刘冕微然一愣,松开了上官婉儿往旁边踱出几步。不作声。
上官婉儿愕然看着他:“怎么了,天官?”
“你还别说。还真有人不把我当东西,当众羞辱我。”刘冕的表情变得有点沉寂了。
“谁啊?”上官婉儿很是关切,“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薛怀义。”刘冕吐出这几字,眼中一道星芒耀闪。
“这……”上官婉儿呆了一呆,“怎么回事?”
刘冕便将薛怀义痛打马敬臣一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上官婉“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上官婉儿有点焦急的直叹气,“这个薛怀义,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居然当街殴打三品朝廷命官。按律可是要诛族的!”
“可不是。”刘冕轻轻挑了一下嘴角,“婉儿,你说这件事情我该怎么办?且不说马敬臣是堂堂的三品命官统兵大将军,那他也是我刘某人地莫逆生死之交,天下皆知。薛怀义这样痛打马敬臣,跟打我有什么两样?我刘冕还要不要在朝堂上混了?就算我不常在神都,可是这些事情要是传到军营里……我那几万兄弟可都是要鄙视我的。婉儿,不是我危言耸听。在军队里,将领的威信太重要了。比生命还重要。将士们要是知道这种事情。那我在右卫可真是要威风扫地了。”
“你别说得这么严重!”上官婉儿有点急了,低声道。“薛怀义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能把他怎么样不成?”
刘冕眨巴着眼睛,脑袋飞快地盘算,道:“不知道现在陛下对他薛怀义的所作所为,是个什么态度呢?”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上官婉儿急忙转过身去,拿背对着刘冕,“陛下的私密之事,谁敢过问谁敢议论?”
刘冕狡黠的一笑,走到上官婉儿背后轻轻抱着她道,“婉儿,薛怀义不是什么善茬儿。他今天敢打三品命官,明天就敢调戏中枢女官……”
“胡说!住口!”上官婉儿急了,跳转身来捂住刘冕的嘴惊恐万状道,“快别乱说了!”
刘冕眉头一凛,伸手握住上官婉儿的手腕将他的手拿开:“怎么,难道我一语撞中了?”
“没有!你别乱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上官婉儿的脸霎时绯红,避开了刘冕地视线。
刘冕何等精明之人,双手捂着上官婉儿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婉儿,你的神态和眼神已经告诉我了。薛怀义那个畜生,是不是调戏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