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年轻就会当老板娘?”
杨不问皱了皱眉头,眼神闪烁。也没有等杨不问回答,年轻的老板娘已经在掰起手指,数着什么,数了一会,又冲着杨不问嘻嘻笑了起来。
“我说我四十三岁了,你信不信?”
清冷的光芒悄然洒下。风清冽,也不会有丝缕热力
远离了集市,人气便也去了许多。
托着双手,仰躺在屋顶,剑就搁在身旁。他望着浮云碧空,双眼依稀闪烁,想着什么。末了,闭起眼。似乎总是应该这样,要放松自己,要成全自己。
该怎么样便怎么样罢。
也许他现在只是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无所牵挂。
“知不知道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破绽?”阴冷的语气飘然而至,似有若无的杀意。
仿佛没有听见般,他的身子便连颤都没有颤动一下。
他的仇家不会少却也不太多。若是说起在杭州这个地方,或者也只有一个人有资格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大大方方地向自己施加压力。
这个人自然便是何霄。
任谁的师傅被杀,任谁的尊严被挑衅,也都难免要至死方休。
虽然两人的层次略有不同,但胜利却很有可能是在于一个人的手头是否握有另外一个人的把柄。比如女人。
何霄此时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只不过一个是在屋顶上,一个是在地上。
他听过类似的话已经太多了,也知道说这些话的人往往就是在等自己真的露出一个破绽。如果他现在真的有破绽,迎来的便只会是何霄的快剑,而不是这一句话。
所以他很放松,甚至连动一动手的念头都没有。
但是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何霄紧握的手,似乎随时会爆出无比强大的力量。
只怕便是这一瞬间,连风也如杀气般消散而开。
静,无声无息的静。
何霄看着屋顶上的男人,额头微微冒出点滴汗珠。紧握的拳头持续着,几近迸血。突然间双眼神色大亮,嘴角微扬,双拳松懈,自然垂下。
“小剑,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手里,那滋味怎样?”
何霄说完这句话,便死死地盯着屋顶上的男人,生怕一眨眼,这个男人便会突然消失。然而可怕的是,屋顶上的男人已经不在视野里,只有空空的屋顶,只有微拂而过的风。仿佛自始自终在这屋顶上根本就没有人出现过——
何霄僵直着身子,无法动弹。
——说得好。
何霄从没有想过,如今站在身后不远的人,语气竟然可以这么平淡。
平淡得不带有一丝生气。
只有死意。
何霄突然想起在江湖里盛传的一句话:浪子小剑要谁死,那人必死。
何霄的手心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