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尽全力,一举搏杀,才能开出生路,不然只要给士兵一点机会,就会蜂拥而上,倒时候除了被乱刀分尸,别无其它可能。
“噗!”长刀所向,一个骑兵应声而落,而另外一个骑兵也不回头,直冲再前,骑兵根本不可转弯,全靠冲刺,张宣凝手中长刀直掷而出,同样从他背后贯穿而出,而他自己再是一滚,就拿到了跌下骑兵的长刀。
长刀一入手,他直扑而入,穿入了房间之中,这种村舍,都是草木或者土墙而建,根本不能阻挡修炼武功之人,而对马匹却有相当大的遮挡作用。
等入得内室,心中一喜,自己原本长刀是小兵所用,当然不行,这骑兵的长刀,却当真是好兵器,心中一动,却连忙劈开房间,直穿而出,村中数百房间,还有许多许多草堆之处,对方不过二十骑兵,自然可以周旋了。
而瞬间被斩杀三个骑兵,那个年轻人和其它人都脸色大变。
“公子,怎么办呢?”
“有什么怎么办的,把其它村民抓起来!”年轻人阴狠的说着,他先入为主,以为张宣凝是村中之人,而要挟人质,是无论古今,官府对付暴民的第一手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和呼吸一样自然。
顿时,骑兵四策,就要把村民赶了出来。
就在这时,又一个马匹嘶叫,等几个骑兵赶了过去,没有多少时间,就上前报告的说:“公子,对方夺取了弓箭!”
公子这才真正色变,长弓可射杀百米之内的人,自己虽然有二十余骑,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能够幸存。
“你不出来,我就要杀了!”一个队长模样的骑兵高声喊着,所有骑兵都已经拿出了弓箭,虎视耽耽。
眼见乡村不应,公子猛的一挥手,二个骑兵上前,就向着余下的十几个村民砍杀,企图把这个可怕的敌人激出来。
“噗!”又一个骑兵跌了下来。
“还不出来,我就要杀了!”队长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是应着他的话,又一个骑兵被射杀当场。
骑兵被激怒了,蜂拥上去,最后一个少女被砍杀当场,而村中还是没有人应声而出。
“你们记住了这小子的相貌了吗?”公子脸色铁青,问着,虽然知道一筒箭只有十支,而对方最多还能够射上七次,但是谁也不敢继续等下去。
“记住了。”有几人应着。
“那好,我们撤。”公子当机立断的说着,他虽然不擅长武功,人也骄横残暴,但是心中却不糊涂,此时已经夜色将降,自己再不走,那时反客为主,倒真正是危险了。
眼见骑兵退出村子,张宣凝隐然不动,他也没有这样傻,立刻就出去,等到夜色降临,那就无所谓了,区区二十骑,在夜中根本不足为惧——不管外面那个公子在外面等了没有,自己多留片刻,是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心中大大的郁闷,自己怎么了,怎么一下子从运筹帷幄,事事在手,却变得麻烦缠身,自己不碰人,就有人来找自己麻烦呢?
等到夜色降临,他才从容的寻得一些草药,把自己小伤口包扎好,再换上新衣服,然后就拿出火把。
熊熊火焰,自村而焚,与夜空之下,直冲云宵。
第一卷 扬州乱波浅浅起
―第十九章 … 名传(上)―
张宣凝处事极为谨慎,他先于乡下养得十日伤,避得风头,就算傻瓜也知道,上次那批人是官府人员,怎么不可避其锋芒。
十日之后,张宣凝就来到了城门之后,只见城门之下,人声鼎沸,当下上前一看,却是自己的容貌贴在城门之上
“逆贼,丧心病狂屠灭村子,人人可诛之,赏白银百两。”大体意思就是如此,罪名分成十二条,昨天杀得村人,甚至奸淫妇女等等罪名,都全部扣了上来。
再看看捕文的等级,竟然是从郡府直接发出,张宣凝虽然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是还是“格”的一声,知道自己在码头上的船,是看也不要看——官府军队肯定在那里守株待兔了。
但是就在这时,张宣凝的肩膀上竟然受到一拍,心中一惊,自己也算修炼有所成就,竟然就这样被无声的拍了一下。
手握刀柄,回过来看时,却发觉是李播。
“原来是先生。”虽然拱手作礼,但是张宣凝却是心中一惊,对他大起忌禅之心,此人隐蔽于自己的灵觉,其修为倒真正是莫测高深了,而且,似乎自己的行踪,总落于此人之手。
“过来吧,这里不是很方便,我们去外面说话。”
“谨尊世叔之命。”张宣凝神态欢悦,与他缓步而行,不急不徐,并没有把这海捕文书放在心上,十日前杀得官兵,又杀得五个官骑,如是凡人,已经是不赦死罪,只是身有武功,以武犯禁,只'奇。书'要官府没有召集高手,也没有军队围攻,在街上闲庭信步,又有何不可呢?
如有那些不识趣的小民认出他,前来喧闹,一刀斩杀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