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 ?br>
“服了?上次服了,结果怎么样,我们的女人和孩子都被抢去啦,还有我们的最后一点粮食和衣服!”
“那你说怎么样?”
村民就算在这个时候,都在拼命争论着,或战或降,最后村长大喊一声:“别吵了,有家伙的拿出来,他们先逃吧,逃不了,就和他们拼了。”
村长就是族中的长老,说的话,还是有点作用的,百许人虽然仍旧吵闹不休,但是还是随着大队赶着走,一些年轻的青壮,把镰刀、棍子,甚至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二根长矛。
虽然村民快速赶路,但是带着女人孩子,总是走得不快,没有多少时间,几个骑兵,显是头目,带着三十余个壮汉,追了上来。
眼见强盗个个强悍,手持明晃晃的长刀,村民个个吓的面无人色,腿脚都在哆嗦,但是为了老婆孩子父母,青壮还在挺在外面,准备抵抗。
“哎呀哎呀,初冬之风,抚着我的袖角,哎,身上衣服本来已经单薄,再添上寒意,到底怎么样得了?”在一颗树上,张宣凝好整余暇的观看着这个情况,口中轻哼着歌,并没有准备立刻出手。
天下兵荒马乱之际,什么事都可以发生,如果遇到了大股的起义军,还算运气,怕的就是那些地方上的豪强帮会,借起义为名,四处欺霸抢掠,这些黑道势力不但数目车载斗量,更因为没有政治目标和纲领,所以肆无忌惮,生杀予夺,造的罪孽甚至比那些大势力多的多。
距离有点远,看还看的清楚,但是声音就听不清楚了,没有几分钟,强盗就冲了上来,拿着长刀就砍,一时间,厮杀之声就传来,那些母亲妻子见到儿子丈夫,在刀光中被砍到,发出阵阵令人不忍卒听的呼号悲啼。
“恩,到底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现在反扑倒有点出于强盗的预料之外吧?”张宣凝见得几个青壮,被砍翻在地,但是也有几个强盗,被乱棍,被鱼叉,被镰刀一古脑而砍上,也在地上惨叫不息。
双方一见到血,都红了眼,搏杀起来就狠了许多。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恩,十八个,也要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村民最后的抵抗力量就要彻底消亡了。”
救人就必须救急,没有血淋淋的代价,不感觉到无比的恐惧,怎么可以衬托着张大公子的公德无量呢?也怎么样让他们能够深刻的记忆在心,一辈子也不忘记呢?
当下,张宣凝眼神一端,冥想着侠客义士那种天生凛然正义的气质,稍等片刻,就觉得左仁道,右侠道,正义在胸,大道在手,一股救世救民的神圣感,就从心中油然而生。
救世济人,舍我之外,还有何人?
真功夫者,当知此念真实不虚,如觉得自己仅仅是准样,就是工夫不到家,失了养性养气的境界和火侯!
让别人相信,自己先必须相信,这是万古不易的真理。
当下就跳了出来,怒吼着:“呔,你们这些强盗,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杀人,罪孽滔天,人人得而诛之,今天若不尽杀你等,怎么对得起天下苍生,怎么显得大道昭然呢?”
那些强盗顿时人人愕然,虽然说,他们的确是强盗,的确杀人如麻,但是这种无比装样的指责,还是一辈子难得听见的几次,当下个个目瞪口呆。
等了片刻,为首的贼头才醒了过来,表情一下子转为无比狰狞,大声说着:“哪来的疯子,跑出来给爷们准样,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兔子砍了。”
笑容转淡,张宣凝已拔刀而起,急掠而上,只听见“叮当”两响,一个强盗,已经尖号着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长刀所向,一时如长江大河,贯满真力,每一击,必有强盗应刀飞出,虽然他现在的内力还不算很强,但是也可以使强盗吐血后退,或者中刀惨死。
贼头虽然武功不高,但是毕竟是血性焊勇之士,要不然也当不了群盗的头目,当下大喝一声,策马冲来,用力一刀砍下。
如果是几天前,张宣凝说不定还要避让几分,再趁势反击,而在此时,他大喝一声,心中杀意猛烈提取而出,直硬拼硬一刀反击过去。
就这一刀,已经有了一点虽千军万马,而直破而上的气势,那个贼头顿时如入冰窖,呼吸困难,当下不及思考,用尽力量加强下劈之力。
二刀相撞,“轰”的一声,贼头倒跌于地,而张宣凝上前一脚,内力所到之处,胸骨啪啦连响,倒折入内,显是绝对不给他活路。
这一连动作,全赖一口真气,最是损耗真元,张宣凝立刻发觉自己已成强弩之末,心中一动,翻身上马,马匹企图反抗,张宣凝大喝一声,手向马头一压,马匹悲嘶一声,口中鼻中已见血丝,却再也不敢违抗之。
骑于马匹之上,借着马力,直冲而过,将余下的强盗一一追上,砍翻在地,绝不留情,但是对已经先走几步的盗贼,却也不追赶。
宣传他的名声,盗贼也可以,而且有残余的盗贼在,才可以更使这群百姓死心踏地跟着他,因为他们别无选择,他读历史,就可以知道——世上最感恩的,是百姓,世上最会忘恩负义的,也是百姓!
大权者,当操纵万民,翻云覆雨,与细节中见工夫,诚如此也!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二十章 … 正义(下)―
―第二十章正义(下)―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眼见杀得众贼,只有几个机灵的人逃了出去,再呆了半刻,这些百姓终于醒悟了过来,族长读过几本书,识过几个字,上前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