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众生。”
张宣凝目中精光大起,哈哈一笑:“听了此言,我真是心而往之,我真想,见见这二位不世之女呢?”
谈话到此,目的已得,他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就在这时,沿途中又闻得了搏杀之声,就算此时平静安详,但是外面还是乱世之始,人间就是如此,抬头望向天上,明月照得荡漾的水波上,入得窗口中来。
此生于此世,如何才能算不负此生?
杀戮之意,重新流进他的血液内,他的眼神转为平淡,然后笑着把酒杯放下,再拱手作礼,说着:“侯兄,你可停得半夜船?”
“当然可以,不知又有何事?”侯希白一呆,似乎才从刚才的回忆中醒悟过来。
“见得月光如水,微波荡漾,又有酒意数分,我就想拔得刀来,多杀得几人。”张宣凝笑着:“如此乱世,可杀之人多矣,不杀之,岂对得起天下黎民,又怎么偿得破坏我们月下赏湖之乐的罪过呢?”
说着,他就直接跳了出来,翻身而上,直扑到岸上,就在扑上去的一刹那,一种生与死的刺激,就心中泛起。
此,应该是手掌大权翻云覆雨,又或与男女相欢相乐可相比喻吧!
既生于此时。
或死于此时。
侯希白脸色大变,文才风流,谈笑无忌,拔刀于世,杀戮决断,此人,与自己师傅,真是太神似了。
直如师傅少年青衣时。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二十三章 … 神似(下)―
张宣凝观察着战场。
很明显,这又是一队隋兵围攻一支逆兵,隋兵的军力达一千之众,而被包围的,也有千人左右,但是完全被压着打。
这个世界,军中也许没有多少第一流的高手,但是二流三流的好手并不算缺乏,若在正常的情况下,一旦陷入重围中,就算是第一流的高手,也只有力战而亡的下场。
眼见这支隋兵组织森严,并非一般的乱兵可言,此时正是初冬,枯草干枝甚多,张宣凝取出了火折子,就点了起来,然后多处点着,以让它们迅速向四周蔓延开去。
火焰的升起,顿时吸引了战场上二支军队的注意力,此时就在这时,在附近的一小队隋兵,手提长刀,拿着火把,厉叱连声,搜索了过来。
又有一小队十人的骑兵,个个沉稳不动,一旦前面抓住了敌人的痕迹,就进行搏兔一击,可见这支军队甚是可怕。
隋兵已经穿入了此处松林之中,虽然是夜中,但是火把之处,也照亮了一切。
经过了连路而来的多次战斗,特别是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的相互搏杀,他已经觉得突破现在的层次触手可摸,就差了半步了。
一个隋兵从火光的范围内警惕的向四周望去,突然之间,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本来就已经蓄势而发的隋兵立刻大喝一声,二根长矛穿空。
在半空的黑影,突然之间竟然作了一个扭曲的动作,顿时使这二个长矛落得空来,然后就是刀光一闪,那个隋兵惨叫一声,鲜红的鲜血喷溅而出。
余下的几个隋兵一拥而上,黑影在火光中露出面来,正是张宣凝,他猛的一提真气,长刀化作几点精芒。
“叮叮叮!”连来数声,凡是和他碰到兵器的士兵,都感到刀上生出一股力量,透着兵器而上,四个士兵同时一个跄踉,口喷鲜血,只是一个照面,全受了不轻的内伤。
张宣凝倏地加速,踢着一脚,只听“砰”的一声,所中一脚的那个士兵再也无法承受,胸口凹下去一片,口吐鲜血,昂天就倒,气绝身亡。
张宣凝借着这一脚之力,猛的后退,心中却是叹息,自己的内力不但浅薄,而且经过实战也可以知道,并非是专门用于杀人的内息技巧,因此连几个士兵也难以一击而杀。
也就在这时,后面的一支隋兵已经上前,一个隋兵军官怒斥一声,扑了上来,直刺就是一刀,这一刀虽看似平平无奇,却生出一种凄厉惨烈的战场气势,角度也非常巧妙。
张宣凝心中一凛,知道这个军官的武功远胜刚才几个士兵,而且还是从战场上练出的朴实可怕的刀法,当下不退反进,身体一摇,破入敌之刀势之内,二人肩膀硬是一撞。
顿时,二人都全身一震,张宣凝横飞而起,又投入了黑暗中。
而这个军官欲向前追去,却张口吐出一口血来,他怒吼半声,嘶哑着说:“冲进去,杀了此贼!”
后面的士兵毫不迟疑,蜂拥而入。
而就在这时,在一百人的包围下,一个年轻将领正立在一处高处,观察着战局,数十火把,把附近照得明如白昼。
一队队士兵按照他的旗号,在战场上不断进行调整,而围困的敌军,已经不断被砍杀,上百骑兵,正气定神闲的等待着号令,作最后的总攻。
隋将注意到了一角的骚动,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各区自有下面的部将来管事,自己只要把握好整个战局的发展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