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知道厉害,顿时连忙跟上,身后跟上的人越来越多,沙平直冲到了缝隙之口,发觉流民已经冲上来,当下就冲了上去。
一个流民挺着长矛刺来,沙平一声呼喝,上前就将其砍翻在地,他不管怎么样也身有点武功,对待这些流民是一砍一个,但是随后,以后数个流民一声呐喊,几下长矛全部对他刺来。
这就等于高手了,因为就算是一流高手,也难以同时刺出十几矛吧,虽然上面并无内力,可轻易格斗,但是也立刻使他手忙脚乱。
“噗,噗!”就有沙家的射手对着缝隙射箭,缝隙狭小,躲避无门,顿时数人就惨叫翻滚,中得箭来,倒在血泊之中。
“哼,看你能够杀得几人?”策马观察的王安,却毫不在意,几年与官府的围剿和反围剿,按照现代的说法,成功的使他成为了杀警杀兵的恐怖分子头目,也算是历练出来了。
眼见一个又一个死亡,血流成河,尸体累积,王安不但不怒,反而心中欣喜,流民算什么,只要自己二年来集起的三百人核心不跨,只要攻下此寨,获得里面的粮食和物资,自己再招上万流民都可以。
甚至对远处传来的长长的呼喝声:“王安,你难道只会驱民送死么?”,也充耳不闻,现在的他,对这种激将根本没有半点波澜。
杀家只有二百壮丁,死一个少一个,他观察着缝隙,眼见缝隙处,沙平虽然已经连杀二十人,但是也无济于事。
一台投石机坏了,还有一台继续,手一挥动,三百核心开始驱动流民进一步强行冲开缝隙,王安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又盯着越来越少的沙家壮丁,冷哼一声。
此时,已近中午,而此寨之破,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呐喊声,五十骑出现了地平线上,虽然才五十骑,但是看那冲过来的样子,连大地都在微微颤栗!
“大将军,现下我们该如何?”说话的是他的心腹赵甸,现在王安自称大将军。
王安看了看场面,心中愤恨,但是面无表情,等了片刻,才冷笑的说着:“拼了,此战如胜,不但此寨,连县城都可拿下,此战如败,我们也不必说什么了。”
心腹赵甸恨声说着:“哼,如果不是他们逼的急,硬是要出去找食,我们怎么会这样呢?还有那个郑单,竟然也不出什么好主意,让我一刀把他杀了。”
说着,他就狠狠的看着一个读书人,眼露凶光。
而几乎同时,沙平也感觉到压力一松,眼见就是官府来军了,他已经身负多处重伤,深可见骨,当下就昏了过去。
“也不是,我们是没有粮了,再等下去也是死,说不定还是夜中他们内哄把我杀了,所以我不得不出战,本以为官兵没有耐心,总有机会,看来他们没有给我机会啊,只有硬拼了。”王安叹了一声,然后就提起刀来:“就如书上所说,生死就在这一战,我们破釜沉舟,和他们拼了。”
“拼了,和他们拼了。”三年来,虽然他甚至不满二十岁,但是的确积累了不少威信,被他这样一说,附近数百人都纷纷应着,这些人都是叛逆的骨干,饶谁也不会饶他们,因此只有死战到底。
王安一下决心,立刻虎吼,手中带上长刀,厉声大吼:“准备,敌骑不过五十,有死不退!”
“有死不退!”心腹赵甸跟着振臂怒吼:“谁敢后退,我第一个亲手剥他的皮!”
“有死不退。”三百余人挥舞着手中钢刀,相互响应,
备攻击。
王安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眼中那个穿着盔甲,第一个冲来的隋将越来越清晰,眸子里掠过冰冷,幽黑鬼火在闪烁:“杀吧,是龙是蛇,今天一搏。”
“砰!”二支队伍已经激烈的对撞,一时蹄声震天,杀气腾空。
“你就是王安?”张宣凝施展破军霸刀,真气冲上,数根长矛所点之处,立刻吐血,顿时溃不成军,这就是有着武功的大将对普通士兵的杀伤力量,哪怕这不能持久,也是一样。
“正是我王安。”
“哼,你今日必死,还知道悔改吗?”
“哈哈哈哈,三年前我落草以来,就不知道悔改,你就算能够杀了我,也不会要我屈服。”说着,王安森硬凛然,他怒吼一声:“放箭!”
这时,张宣凝离敌王安还有二丈许的距离,就在这时,十多枝长箭,像闪电般向他射来,他也知道,对付高手,尽量用弓箭。
张宣凝大喝一声,真气疯狂上涌。
“当!当!当!”长刀破入箭雨之中,转眼过去,只见大部分击上要害的箭都被格飞,而几支不重要的部位,却中了二箭,但是也被内外盔甲挡了大半。
张宣凝眉也不皱,一手抓住,就拔了起来,然后冲入敌军之中,刀刀所到之处,快如闪电,其力破身,见敌便杀,鲜血飞溅,顿时就有十几人被砍杀。
眼见如此,所有的人都是心中一寒,王安见得几十骑冲入自己军中,所到之处根本无法阻挡,心中立刻沉了下去。
“噗!”心腹赵甸已经冲了上去,张宣凝猛的一挥刀,只听“噗”的一声,一颗脑袋被切了下来,就如一个西瓜一样在地上翻滚着,无头的尸体还挣扎着,鲜血飞溅。
难道自己三年来的辛苦,就这样廉价吗?就这样轻易被捻碎吗?难道那个昏君的天下,就这样难以动摇吗?
鲜血飞溅中,王安猛的一咬牙,扑了上去,长刀一记横扫,“轰”的一声,正面对上了那个隋将,隋将稍微一摇,而王安却是心中一震,吐出血来,眼前顿时一片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