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凝心中暗赞,果然是禁军,当是剽悍,但是此时,他也全是不畏,直扑上去,刀光所刀,冲来的人纷纷溅血倒地,一时人仰马翻,原来气势如虹的禁军,在被乱杀数人之后,登时乱作一团。
后面的己方军队,已经分成六股,各占一个位置涌入,这能够最大效应的发挥人数上的优势,也第一时间切割了对方的组织,把对方分成几个小团体。
张宣凝连杀几人,并不进房间,对着船舱就是连出刀来,真气所到之处,靠近船舱的木板顿时如豆腐一样破裂,拔回刀来,必是鲜血飞溅——以现在张宣凝地武功,木板之后的动静当然隐瞒不过它,只要靠近木板,就可格杀,偏偏就算是五牙巨舰,船舱也极是狭小,因此所中之中,连抵抗也没有办法,立刻连杀十数人。
连杀十数人,张宣凝一口真气已尽,心知自己还差一点,没有达到一流高手的先天境界,因此战斗中有一个很明显回气缝隙。
才闪过一处小走廊,突然之间往后弯腰仰身。
只听见“嗤嗤”连声,近十支长箭在他后仰的脸门上方数寸间闪电掠过,顿时贯入后面的木板之中,直插而进,只余几点箭簇留在外面。
“原来是钦差大人?难怪在船舱中也敢发箭,不怕伤着自己人啊!”听着后面的惨叫声,看着自己面前二十余个禁军,以及中间的一个中年男子,张宣凝好整余暇的说着,刀上黄芒徐徐亮起。
那个中年男子一见到这刀光,顿时脸色一变:“石无忌,张宣凝?”
“正是本人,还请钦差大人合作,或者献上人头!”
“大胆,你区区一个折冲都尉,竟敢袭击钦差,公然造反!”张士和尖声叫着。
后面的房门打开,又有十余个禁军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
张宣凝长刀直冲,却闪电一样地踢出一脚,一个冲在前面的禁军,正中胸口,胸骨碎折地声音惊心动魄的响起,这个禁军七孔喷血,往后抛掷,后面几人立刻撞得人仰马翻,个个口吐鲜血。
邪气已经消化大半,但是最后一团凝聚不散,很难消磨掉,虽然知道一旦消磨,大有好处,但是为了以后三次远征的考虑,还是尽快解决,因此这一击中,硬生生逼出大量的邪气,这种邪气无比恶毒,几乎相当于半个宗师的一击,一下子使五六个禁军失去了战斗力。
而就在这时,船上喊杀喧闹,显是战斗到了
地步。
张宣凝自持身穿内外双甲,武功又到了近于第一流的境界,因此冷笑一声,直扑上去,内力爆发之下,他的一瞬间的速度,快至肉眼难察,长刀所向,见人便杀,鲜血飞溅,数个禁军立刻被砍杀在地。
禁军人人变色,偏偏这时他们都才从各房间中出来,不但武器没有完备,就连配合也没有准备好,但是保护钦差是他们的责任,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而上。
“噗”的一声,张宣凝终于遇到了好手,二刀相交,张宣凝直是一摇,而那人却连退几步,但是却没有负伤,心中一惊,而就这点时间,后面的十几个禁卫怒吼一声,各举长刀,配合无间的攻了上来。
张宣凝立时压力大增,陷入重重围困,连杀几人,也知道不好,当下又是冷笑一声,“轰”的一下,木板破裂,一个房间顿时破开,二个跟上的禁军才上前,立刻倒飞出去,倒地气绝。
房间比走廊还狭小,只允许二个或者三个人战斗,顿时禁军的围攻瓦解。
“石无忌,圣上对你很是看重,也没有要杀你,这次前来,是召见你去见驾,自有天大的富贵与你,你何必造反呢?”对面传来了张士和的声音。
张宣凝哑声一笑,瞬间调整内气,双目寒芒闪起,凝视着张士和,淡然说着:“钦差大人似乎当我是白痴了。不管圣上是不是有意提拔,今日我袭击钦差,已是不赦死罪,所以只有走到底了。”
说着,他冷笑一声。长刀生出一股黄芒,直扑了上去。
禁军顿时也扑上,就在这时,上面杀声已弱,一行人冲入,一看就知道是张宣凝的人,张士和这才真正色变,喝问:“石无忌,你带了多少人?”
张宣凝这次霸刀更是得心应手。所到之处,几个禁军纷纷倒地,听见如此说着,顿时大笑:“钦差大人,本人带上了一府精兵,你看怎么样呢?”
说话之间。张宣凝地士兵已经扑了上来了,顿时二面格杀。禁军纷纷倒地,当然,禁军的反扑,也是相当可怕的,同样数目的张宣凝军的尸体,也一个个跌下。
顿时形势逆转,张宣凝收刀不战,冷笑地说着:“张士和,你听着。立刻弃械投降,我可免你们死罪,如是抵抗,格杀勿论!”
话声才止,此处的战斗顿时静下,张士和脸色大变,阴晴不定,但是慢慢的,露出了坚毅的神色:“我是宇文家的人,死是宇文家的鬼。”
“很好。杀了他们!”虽然知道张士和的家族几乎全部在宇文家的手中,不能反水。但是还是有点佩服他的胆气,毕竟生死关头啊,因此一声令下,前后各以百人,直扑上去,禁军拼死抵抗,但是毕竟回天无力,在一刻之后,立刻船上静寂了下来。
张宣凝徐徐上得甲板,五牙巨舰到底不凡,这时,岸上已经被惊动,但是却慌忙向他们所在县城跑去报告,想来等官员前来又查看,也差不多上午结束了。
船徐徐开动,沿河而下,一点曙光已经露了出来。
“突然袭击,优势四倍兵力,分割包围,我方还是战死一百零四人,还有六十人重伤,等于折损了二百,禁军地战斗力,果然可怕。”张宣凝望了一眼已经割下首级的张士和,并且听了损失报告,郁闷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