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单薄了,五郡一取,如是时机适当。我就立刻登基称王!”
“臣恭贺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播立刻跪下,说着。
这一声一落耳中,张宣凝不由深吸一口气,没有身临其境,是不可能想象到这种高喊万岁的声音,对自己的刺激性,几欲飘然上天的感 觉。
不过,他还是镇静了下来,望着四周。见得恬静的湖面水波不兴,山湖辉映,碧水笼烟,清风徐来,使人心胸开阔,耳目清新,精神畅 爽,然后就扑哧一笑:“先生真是折杀我了,先生还是快请起。我们大业初建,还不到这个时候。”
又扶上前,真诚地说着:“父亲去地早,家族几多株连,此时,也只有世叔在,哪怕我称王,先生还是先生,我们虽然外托君臣之义,实是父子无疑。我愿以武王之心,对世叔如姜太公,还请先生多多助 我!”
“臣怎敢当如此,遇明主,襄大事,垂青史。荫妻子,兴大教,灭胡夷,此是吾平生所愿也,今遇主公,虽万死不敢辞。”李播才起身,听见这话,几欲涕零,又深深的拜下,连声说着。
等了一会。君臣这种半是真心,半是权谋地互动,才算了结,不管怎么样,二人感情又增加一层了,气氛也融洽起来。
“主公,日后称王,是不是以先祖楚国公为号呢?也正合主公以南方楚地而起事之意。”李播这才说些核心的话。
“东海贼帅李子通,已经拥众度淮。自号楚王,建元明政。寇江 都,我们称楚王,似是不妥当吧?”
“这等贼军,称王不过是篡夺,主公何必理会。”
“本来也是如此,只是杨氏气数已尽,如是继承先祖爵号,怕是难以得天命啊!”张宣凝这才说出了心中的打算。
“那主公的意思是?”
“我要在李渊之前,称唐王,日后立唐朝!”他斩金截铁的说着。
其实,他是知道历史的,知道唐继隋而兴,现在李渊还没有称唐 王,自己当然要抢先占有了,等自己势大了,称唐王了,影响扩大全天下,最好地情况,就是李渊不愿意称跟在屁股后面称唐王了,这实在太丢脸了。
不过,就算至不济,李渊还是称唐王,也可以南北二唐对立,争夺气数。
“唐为国号吗?”李播顿时心中一惊,呆了一下,才说着:“主公既然有意,那就按照主公之意而行之。”
“那好,这些政事,就拜托先生了,我先去主持军事。”
等张宣凝离开后,内室就转出一人,正是李淳风,他虽然年轻,也是二流到一流境界之间,刚才用道门心法潜心闭息,竟然瞒过了张宣 凝,现在也低声念着这个“唐”字,然后才苦笑地说着:“真不知主公如何知道这个唐字,这已是天机了。”
“吾儿天资聪明,更胜于父,你看见了什么?”
“主公龙脉,本是我家祖父点的,经过二代,本已经潜藏,但是现在主公面上龙气勃发,龙脉已动,显是得了传国玉玺而激发,白蛇更是有微露两角,潜有爪子,已经化白蛟,既已化蛟,就可称王,只是化蛟化龙,本贵在潜移默化,似这般速发,只怕失了温和融汇,这次诛了 空,夺玉玺,焚净念,一举破了北方许多气数,端是迅雷不及掩耳,英明决断之极,但是也说明暴虐速断,失了宽容之心。”李淳风有点担心的说着:“而且主公这时,精气之盛,远超过世人极限,近于十倍,因此命数之理,以后对主公难以有效,再得了龙气相助,一旦成了气候,日后断难制衡,不知道是祸是福。”
“你考虑的也是,不过,芶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李阀生而为蛟龙,能够与之抗衡者,天下虽大,无非数人,但是要兴我华 夏,兴我大教,非主公不可,为父也是别无选择余地。”李播想了想,叹息的说着:“再说,天下之争,龙蛇并起,一旦涉入,非等最后决出真龙不可,半途之中,我等就是想退,也难以退出了,这叫龙战于野,实是有进无退之理啊!” 李淳风听了,也自默然,因为的确是如此。
―第六十四章 … 魏征―
阳下,大船缓缓泊往码头,魏征一言不发,登岸入了
在外人看来,魏征此时三十多岁,举动之间,就自有一种气度,显是武功有着相当的功底,行走之间,青衣飘飘,甚有几分仙风道骨。
魏征沿街不徐不疾的走着,准备观察着整个会稽郡的情况。
敏锐的知觉,知道应邀而来,一到了会稽郡,就有人将他全面监督之下,但是心境出奇地平静,自踏上码头后,他将所有的期待和担心,均搁在一旁,剩下的只有如何欣赏着整个城市。
码头区,用厚土奠实的大路,这也罢了,大路两边皆种植树木,只是现在已经差不多落叶了,仔细看去,码头区,分为渔船区、商船区,战舰区,秩序井然,虽然仍旧不免一些杂乱肮脏,但是至少没有垃圾成堆,冲天的臭气情况,也算是一等一的治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