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商秀珣就正襟危坐,眸光中闪过光芒:“总管大人要买马,当然可以,不过必须按照我们牧场规矩来,不能拖欠,也不会无缘故的打折。”
“这个当然,
规矩,不会让场主卷入战争的漩涡里,我以真金白银 马,那就谁都不能说场主半句闲话。”张宣凝眸子直望着商秀洵,认真的说着。
虽然他早有心要把她收下,但是这是以后称王,并且势力蔓延到牧场附近才可这样,现在,还是老实的先买马匹吧。反正出的钱,日后都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了看徐子陵。
商秀洵略耸杏肩,稍避开张宣凝的目光,“噗哧”娇笑,宛如鲜花胜放,目光回到前方:“既然总管已经有此认识,那我们自然可以买 卖,不知道总管要买多少呢?”
说着。商秀珣却是暗恨自己。
昨天她见得那个骗子徐子陵,今日又见得了张宣凝,连她都不明白为什么知道徐子陵用假名时竟然略生气,这时又避开了张宣凝地目光,或者是她太孤独吧!那并非身边有多少人的问题,而是心境的问题。
她是上任场主的独生女,自幼便被栽培作继承人,家规森严,从小就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管治下人就若呼吸般自然。稍有冒犯,就有大罪。
这种感觉以前似乎很自然,但是这几年来,却使她时常感觉到遗 憾,牧场又很少见外人,而最近只有这这二个例外。只从他们瞧自己的眼神,便知他们只当自己是一个女人。
这激起了她心中地涟漪,既新鲜又与别不同。
但是,如果相比较,还是张宣凝更胜一等。这不是个人的仪表,阅历,还有风度的问题,更因为一个男人,手掌百万军民时产生地从容自信的风度。
这种魅力,是女人本能上就难以匹敌的。这是远古对强者的渴望,深雕在血脉之中。
“还请商小姐说个价格。”
“恩,战马五十两白银一匹,如是满五百,可降低到四十五两白银一匹。”
真的好贵,张宣凝心中苦笑,不过,表情还是不动声色,想了想,徐徐的说着:“那我买三千匹。又是什么价格呢?”
在场的人都是一呆,全牧场不过三万匹,但是这里有许多是小马和老马,真正训练成战匹地,不过一万匹而已,一下子要三千,的确是大生意。
商秀珣吃了一惊,顿了一顿,才说着:“如是三千。可以以四十两一匹来算,不过按照牧场规矩。无法拖欠,也不收银票,必须真金白银来换,总管是不是有这样多银子呢?”
这地确很合理,三千匹,哪怕是四十两一匹,就是十二万两银子,这样多钱,差不多半个郡库全部交上去了吧?
张宣凝笑着:“既然我提出要买,自然有银子兑现了,我今天就要回去,不如商小姐带着数百马匹,与我同行,一旦到了郡中,就自然交易,我此时,也不会为了这几百匹而反悔吧?一旦交易成功,等贵场运回银子,再运来新马不迟,这样大家都放心。”
“总管的方法不错,不过场主要主持大事,还是由小人来运输马匹好了。”说话的,却是总管商震,第一次交易,他不愿意让自己场主入得张宣凝之手,不然的话,就可要挟而一网打尽了。
“这样也可以。不过,这次还有一人要跟我回去。”张宣凝点头认可,顿了一顿,他又笑着说着:“鲁妙子本是我父我祖的旧臣,这次又会跟我回我去。”
这话一出,本来笑吟吟的商秀珣,顿时脸色苍白,酒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怎么,商小姐有什么事情吗?”张宣凝故作惊讶的说着,心中却是大喜,哼,你这丫头,看你怎么办?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其实心中把他当成父亲吗?说不定还有点恋父情结呢!
“没事,我只是惊讶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头在我牧场。”
“我祖是杨素,鲁妙子自然是我家臣,知道消息又有什么大不了地事情呢?”张宣凝好整余暇的说着。
这话一出,人人色变。
商秀珣娇躯微颤,美目深注地瞧了他好半晌后,才说着:“原来总管是杨素之孙,真是想不到,这笔生意甚大,还是我亲自带马匹吧!”
众人都有点对她突然改变摸不着头脑,虽然贵宾在场,不好公然反对,但是还是立刻有人说着:“场主,这不好吧,还是要从长计意。”
商秀珣不悦地说着:“这是大事,有什么不可以,还有,你们不放心,就多点人来嘛,反正这次我要去的。”
张宣凝哈哈一笑,说着:“既然商小姐下此决心,那我们下午就动身。”
说完,又对着徐子陵,说着:“子陵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呢?可以遇到好些以前的兄弟呢!”
徐子陵默然半刻,才说着:“既然如此,那我也跟上吧!”
张宣凝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