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吭声,叶繁锦赶紧给他挟菜,哄着他说:“离,这次你表现不错,有奖励!”
封玄离立刻眼前一亮,向她身上看去,她说的奖励,他自然联想到了那方面。
艾草与代桃同时脸红,后悔自己刚才没出去。
叶繁锦心里更紧张,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乱想!”
“我可没乱想,我们……”他有些急切地说着,手已经放到了她的手上,她吓一跳,赶紧打断他的话说:“这事儿一会儿再说,你先用膳!”
封玄离看看她身后站着的两个碍事的丫头,有心想把人赶出去,但又怕将人赶出去后,这小女人会恼羞成怒,于是只好暗暗握拳按捺下来,等用过午膳,睡午觉的时候再讨价还价。
代桃跟艾草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地,她们当然想出去了,可是侧妃没开口,她们又不敢出去。她们等离王开口,没想到王爷的目光在她们身上转来转去,就是不开口,真是要把她们给急死。
这边暖意融融,可阳宁侯府那边就乱套了。
出了鲁国公嫡小姐这样的事,傅凌天也没什么心情办喜酒了,把前厅的客人安抚了一下,他就匆匆地赶到客房,问门外的左夫人,“里面情况怎么样?”
左夫人对他心中有怨,但此刻也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只能恭敬地见礼说道:“回侯爷,韩小姐已经醒了,正在休息!”
韩老爷听到他的声音,走了出来,他的身上已经重新穿上了自己的袍子,刚才还红光满面的脸顿时布满了愁云,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般。
傅凌天忙问道:“韩少府,不知韩小姐现在身子可好?要不要本侯再去请宫中太医?”
韩老爷忙说道:“小女不知被什么冲撞了,现在已经清醒。今日是侯爷的好日子,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
“韩少府不必多礼!既然没事,那本侯就放心了!”傅凌天虽然没再追问,可是却没打算不过问此事。
他客套两句离开之后,便将当时别的下人看到的离王被泼酒与之有关的下人都让人绑了来。
侍卫飞鸣几步走来,拱手禀报道:“侯爷,属下在他们身上各搜出一块银子!”
他所指的就是刚才绊人的丫环,还有那名领路小厮!显然两个奴才的屋里,怎么也不可能随身带那么大的银子。这两个人还没来及藏起银两就被揪出来了。
两个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说道:“侯爷饶命啊,这事儿也是有人指使奴婢奴才这么做的!”
傅凌天剑眉一挑,目光如矩,问道:“是谁?”
小厮先说道:“回侯爷,当时奴才还以为让奴才去引离王出来的人是那韩小姐的丫环,可是韩小姐疯了跑出来,过来的丫环却不是刚才那位……”
他说到这里,跪在地上的婢女接过话说:“奴婢也发现了,当时奴婢就赶紧在四处找,这才发现那名丫环,她跟着的小姐奴婢认识,就是奕王新纳的姨娘身边的丫环!”
傅凌天微微凝眉,觉得有点奇怪,这事儿跟奕王有关?难道是奕王想给离王府里塞进一个女人去?可是那韩小姐怎么会疯的?离王对她做了什么?
他觉得这事儿还是有必要先问问奕王,于是他吩咐道:“把人先关起来!”
“是!王爷!”飞鸣领命,让人将两个奴才(奴婢)堵了嘴,拖了下去。
傅凌天先回到前厅招待客人,喝了一圈之后,他才出去让人将奕王叫出来。
封玄奕喝的也是醉意微熏,上来就兴灾乐祸地说:“今儿个阳宁侯府可真热闹,唱大戏的都出来了。”
傅凌天一听,跟着说道:“王爷,您在我府里做什么没关系,可是您要跟我提前说一声吧,这样弄的我很被动!”
封玄奕目光微沉,凝眉问道:“什么意思?”
“王爷,我刚才已经审了自家奴才,这件事情是您府里新晋姨娘做的!”傅凌天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封玄奕的脸色,一边继续说道:“是她的丫环买通了侯府中的奴才!”
“哦?你说这事儿是冲着离王来的?”封玄奕问他。
“不错!那韩小姐衣冠不整的去撞离王,为的就是想赖进离王府,可是她为什么疯,那就不知道了!”傅凌天看奕王像是真不知道的样子,可那柔姨娘,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事儿……还有些蹊跷!”封玄奕勾了勾唇,问他:“韩少府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是想自己认了,息事宁人!”傅凌天说道。
“哼!这事儿也只能这么办了,要是闹开了,不知廉耻地去勾yin人,简直比疯了还严重。要是前者,别说鲁国公府颜面扫地了,他府中的男女都别想嫁娶了!”封玄奕无不鄙夷地说。
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本那韩小姐也没想到要这样做,完全是柔姨娘给撺掇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又回了前厅,封玄奕没有多呆便走了,傅凌天当然要继续留下陪客人。
封玄奕上了马车,微微地闭着眼。一旁的许怀柔轻声道:“王爷,奴婢给您揉揉吧!”
“嗯!”封玄奕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