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耸耸肩,“听蒋四哥说,咱们大概因祸得福了。袭击咱们的是附近臭名昭著的水贼,水军几次围剿都没能歼灭,从前遭难的都是商船,官船遇袭倒还是头一回。这伙儿水贼一般是团伙作案,十几个水性好的潜在水下,先凿穿船底,再趁乱杀人,最后抢劫货物。幸亏遇上一场暴雨,大部分水贼被风浪卷走,仅剩几个不成气候的,咱们算是捡了一条命。”
赵臻一歪头,“水贼为何要袭击官船,而且水贼图财,遇上暴雨怎么不逃命?”
别逗了,普通水贼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袭击官船刷存在感吗?
展昭笑着揉揉赵臻,“真聪明,大人也说事有蹊跷。”说完又悄悄跟赵臻咬耳朵,“娘娘被公孙先生藏到厨房大妈的队伍里了,待会吃完饭,我偷偷带你去看娘娘。”
赵臻嘴角一抽,“厨房大妈?”
展昭眉毛轻扬,“别小看厨房大妈,各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
“什么绝技?”赵臻好奇道。
“煎炒烹炸,闷溜熬炖!”
赵臻:“……”
御猫大大,你这么顽皮包大人知道吗?
远处飘来饭菜的香味儿,赵臻的肚子应景似得咕咕叫,展昭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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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厅里正热闹。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正同人寒暄,展昭放下赵臻,数着人头一个个给他介绍。
赵臻对刷好感很有一手,见到男的叫x大侠,见到女的叫x夫人。
还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孩,一瘦一胖,一大一小,一个文雅一个威武,一个笑呵呵,一个很严肃。赵臻嘴甜叫哥哥,还现学现卖拱手见礼,惹得女眷们笑声不断。
钻天鼠卢方举止斯文,不像江湖人倒像个富商;彻地鼠韩彰身形伟岸,海碗大的拳头,声若洪钟;穿山鼠徐庆一张大众脸,性格腼腆,说话还有些磕巴;翻江鼠蒋平尖嘴猴腮,瞅着比其他人足足老上一轮。赵臻仰着脑袋找了找,怎么没有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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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也喜欢小孩,搂着赵臻揉揉脑袋,善解人意道:“我还有个五弟,外号锦毛鼠,因展大人御猫的封号压了五鼠一头,昨天还想跟展大人比试一番,谁知一见面就愣了,扭头就走,喊都喊不住。”蒋平神秘兮兮地跟赵臻咬耳朵,“我瞧着有些心虚,可能是旧怨。”
赵臻有些惊讶。
原著中的“御猫”,应该是赵祯登基后封的。可是现在他不叫“赵祯”,而且这里展昭入开封的时间明显提前了,现在还是便宜爹做皇帝。本以为“御猫”被蝴蝶翅膀扇跑了,没想到便宜爹也这么给力!
——于是,展昭果然很像猫,大家都酱说!
展昭挠挠下巴有些尴尬,“蒋四哥说笑了,展某和白少侠并无旧怨。”
一个是蒋四哥,一个是白少侠,亲疏远近分明,果然是有旧怨!赵臻秒懂!
赵臻还想采访下当事人展昭,扒一扒鼠猫不合的真相,被展昭发现后迅速灭口。
“展大哥你和白……”被红烧肉堵嘴。
“是朋友还是敌……”被素丸子堵嘴。
“你俩以前见过……”被胡萝卜堵嘴。
赵臻嘴里很快塞满了食物,双手捧着腮帮子,囧着脸嚼啊嚼。展昭斜着眼睛瞧他,筷子上夹着青椒,随时准备继续堵嘴。赵臻看看青椒,又看看展昭,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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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展昭陪赵臻去看过老娘,随众人到包大人房间集合。四大门柱站岗放哨,包大人皱着眉头夹苍蝇,展昭靠在窗口打哈欠,赵臻伸出细细的小胳膊,让公孙先生给他把脉。
公孙先生摸摸脉,又摸摸赵臻的小脑袋,“殿下已经无碍了。”
包大人叹气,“都怪本府失察,给了歹人可乘之机。”
“也怪不得大人。”公孙先生抿了一口茶,“水贼能在必经之路设伏,定是熟知我们的一举一动,队伍中兵丁衙役足有上百人,内鬼藏身其中难以发现,此子一路隐忍不发,耐心等待时机成熟,力求一击即中。如此周密的计划,若非暴雨相助,只怕我们凶多吉少。”
公孙先生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总喜欢长篇大论,有时候还会引经据典。
“我觉得郭槐很可疑。”展昭若有所思道,“就算没交过手,我也能感觉到他武功不错,之前见他束手就擒,我一直不解。现在想想,难道郭槐另有所图,想趁乱劫走殿下?”
“不如说是趁乱灭口。”一直沉默不语的赵臻忽然插话,吸引了三个人的目光,赵臻并不怯场,坦然道:“刘后对我们母子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可郭槐居然话里话外要带我回宫。他明明有机会杀死我们母子,却不着痕迹地拖延时间,故意等开封府赶来救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三人看着赵臻,包拯道:“殿下有何见解。”
赵臻摆摆手,“见解不敢称,只是我经常倒霉,遇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