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本来么,都是普通人,于是他端起来就是一大口,一股清香下肚,让这个熬夜赶路的年轻人觉得胃里特踏实。
那年轻人笑着说:“平面应该挺挣钱啊,不少装修公司都要。”
这时候,油条炸好了,那男的便用一双长筷子夹了出来,拿了个碗放在了那年轻人面前,将油条放在里面后说道:“是啊,孩子上大学之前我们都这么想,可是哪成想这臭小子混了四年,毕业后狗屁都不懂,吗的又花钱上的补习班,心想着出来去面试吧?唉你说邪门儿了,现在这些公司都个人的,没人看文凭,看我家小子刚毕业,只能算实习,一个月就给三百,你说气人不?”
那年轻人边听那男人说话边拿了根一次性筷子掰开了,边打磨着边笑着说:“不少了,我刚毕业那阵,人家才给一百五。”
那摊主一听年轻人这么一说,便来了兴致,他见这小伙穿的挺靠谱,于是就说到:“你也是干这行儿的?”
那年轻人夹起了油条,然后张嘴咬了一口,挺脆,他边咀嚼边笑着说道:“之前干,后来改行儿了。”
这年轻人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别扭,一半脸笑,一半脸不笑,就跟抽筋了似的。
饭后,那年轻人付过了钱后,用自己白袖子胡乱的擦了下嘴,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反正穿在里面看不见。”
说完这话,他便从桌子上拿起了那件黑色中山装,往自己后背上一搭后,沿着人形横道小心的过了街去,这时有些买菜的老头儿老太太也出门儿了,早市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清晨四点三十分,那青年出现在了市区中某家医院的门前,只见他并没有马上走进医院,而是现在旁边的小树后面先整理好了衣服,把衬衫弄的整整齐齐后,又穿上了那件中山装,一切弄的妥当了以后,他从小手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看自己发型儿没乱后,便笑了一下,又是半边脸笑半边脸不笑。
收拾妥当,他便拿出了一个已经磨的掉漆的手机,然后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通了,他的声音和刚才吃早点时完全不同,语气显得很严肃而高深。
没一会儿,只见那医院里跑出了两三个男的,都是二十左右岁,见到这年轻人后便跑了过来,其中以男子对那年轻人说道:“崔先生是吧!我们老板就等你了,快请快请。”
那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这才向那医院中走去,闻着走廊中来苏儿的味道,他不住的皱了下鼻子,不一会儿,他被领到了一间病房外,在走廊中站了四五个人,他们有的人看到这崔先生的样子后有些惊讶,实在不明白他竟然是干这个的。
崔先生也没在意,他是干哪个的他心里最清楚。
等崔先生走进了那病房后,走廊中那些年轻人便开始低声的交头接耳起来,其中一个说:“你说咱老板是不是让人骗了?这孙子怎么看也不像干这个的啊?”
这时,另一个人说话了:“一看你就才来两天不知道吧,这小崔可是帮了咱们老板不少忙啊。”
那个人听后,依旧有些不解:“可是看他岁数跟咱们也差不多啊,就这么大本事能救老板他儿子?”
那和他解释的人便又说道:“小点儿声,你不知道,这小子命好,你家是本地的吧,以前福泽堂文先生听说过没?那就是他师父。”
听这人一说,那些人便一脸的释然,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那崔先生进了重症看护室后,便看见了两男两女四位中年人,还有两个躺在床上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那站着的四人这崔先生都认识,都是他的老主顾,于是他便换上了笑脸然后向他们点头打招呼:“张叔,李叔,张阿姨,李阿姨。”
那四个中年人见这年轻的崔先生来了,忙过来,只见那个被称作张先生的人说道:“小崔,你终于来了,赶快看看我家孩子,这是怎么了?”
那崔先生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便看了一下床上的两人,只见床上躺着的两人,一胖一瘦,正是我们的张是非和李兰英,他俩表情平常,仪器上显示俩人呼吸均匀,全身都没有任何异样,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不过,这崔先生却看出了端倪。
只见他脸色一变,便知道这次自己遇到的不是什么靠糊弄人就能摆平的事情了,于是他转身正色的对那两对夫妇说道:“两位叔叔,这是怎么回事,能先告诉我么?”
那两对夫妇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这崔先生说道:“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说罢,五人便出了病房,在医院的走廊里,他们坐在了小椅子上,然后那个姓张的中年人便对这崔先生说道:“小崔啊!你说我这俩孩子,一天天没正事天天泡酒吧,这可咋整啊!”
那崔先生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这张叔是吓的语无伦次了,这时那张阿姨却哭着说道:“你说你说这个干什么,还不是你惯出来的!昨晚上你干什么去了,又见那个小狐狸精去了吧,我跟你说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
“停停停····!”那崔先生连忙摆手,然后说道:“先把你们儿子的事情告诉我吧。”
两人知道失态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对着那崔先生说道:“这俩小子,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晚上喝多了不回家,跑到老远的街上尿尿,被高压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