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与桉奇怪:“怎么问这个?”
陈希清正准备说好听话哄,想到自己的脸,还是好好说:“希清不想挨罚,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雌虫后,希清会努力改的。”
“至于您喜欢的惩罚项目,希清也会努力适应。”
闫与桉愕然,这虫也太为他着想了:“。。。不至于。”
“希清不敢置喙您的决定,您能给希清一点时间,好好教导希清吗?”
“希清真的很喜欢雄主,很想和雄主好好生活,也希望有一天,雄主能喜欢希清,求雄主告诉希清,您喜欢什么样的雌虫?”
陈希清两手拽着闫与桉的裤脚,仰头真诚且卑微地看着闫与桉,还很紧张,碧青色的眸子颤动着。
闫与桉没有应对直白感情的经验,也分不出陈希清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他脑子里空白,吞咽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呆呆看着陈希清,脸上装的冷酷和漠然有了丝破裂。
他自以为的罚跪和耳光就像打到了棉花上,陈希清现在全然不在意。
“雄主。”陈希清注意到闫与桉的失神,趁热打铁,又叫了闫与桉一声,轻轻的,怯怯的,对闫与桉展颜。
他又膝行往前,往下拽拽自己的衣服,手放到闫与桉大腿上,昂着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还有一边的肩膀,跪立起来,把自己送到闫与桉眼下。
“希清真的很喜欢您,您的相貌,您的味道,您的声音。”
闫与桉彻底懵了,脸上的破裂越来越大。
他的视线随着陈希清的另一只手,划过陈希清的脖颈,到了肩颈,在陈希清的锁骨处停留。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沿着腰线落到陈希清臀腿,最后停留在陈希清裸露在外的大腿上。
“雄主。”陈希清放在闫与桉大腿上的手往前,表达着“希清伺候您。”
闫与桉心神猛然一震,灵魂被叫了回来。他心中凛然,不能任由主动权被陈希清夺去。抬脚直接踹到陈希清心口,陈希清被踹翻,他又上去补了两脚,颇有些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转身上楼了。
这第一次对峙,闫与桉落荒而逃。
陈希清却不恼,捂着自己被踹的侧腰,想着:雄主不喜欢雌虫主动。他笑了笑,他的雄主好像还挺纯情,就看看他的身体,被他碰碰就受不了了。
他一直问的雄主喜欢什么样的雌虫,雄主也不回答他,他只能一点一点发现,一点一点改了。
傍晚的恒星光变得柔和,被窗棂分成几份,打在客厅的地板上。
陈希清爬起来,揉揉膝盖,拉开椅子,坐到餐桌上去吃闫与桉的剩菜。自家雄主,他不会嫌弃。
他会乖的,为了得到闫与桉的精神梳理。
闫与桉面颊烧烫,跑进自己房间,觉得这次的任务异常棘手,夫夫的关系,陈希清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吐出一口浊气,仰靠在单人沙发上。回想着陈希清对雄主的期望。
他看着天花板,一一列出:以后要做一个坏脾气的人,不同意陈希清出去工作,打陈希清骂陈希清更要多多。
至于精神梳理,需要雄虫在发散自身精神力的同时和雌虫交合,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更遑论生虫崽。
只是,精神暴乱对雌虫,太过痛苦了,稍有不慎可能危及生命,这个他得提前预防。他拉过一边的光脑,去论坛刷陈希清相关。
陈希清出生于偏远星球Z365星,没有雄父,今年25岁,生日七月十九号,雌父也是军雌,自他四岁就过世了,过世的那天和陈希清的生日很近,七月二十三。
他现在是第九军队的少将,参加过围剿星盗,星球扩张,为虫族打下两颗新的星球。配图上,他懒散得站在战场上,后面是第九军团黑红的旗帜,手举着一把粒子枪。
枪头所指的方向有一虫浑身是血,单膝跪地,握着胸口,仿佛在对他俯首称臣。他发丝飞扬在风中,眼眸里坚毅刚强,一边嘴角上扬,目空一切,少年意气。
实在是不能和他见到的陈希清混为一谈。
这个下面有虫子评论,看标识是雄虫,骂陈希清:贱雌虫,老子看上你了还敢拒绝我。
这样的言论足有十几条,分别来自不同的雄虫,放在虫族社会里已经算是很受欢迎的雌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