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与桉脸色憔悴,像是碰一下就会碎。
“你怎么了?”陈希清想说的解除婚姻卡在了嗓子里,脱口而出就是关心话。
闫与桉深吸了口气,苦笑:“没事,你离我远点儿,我就好了。”
这话说得陈希清好像什么瘟神似的。
“不对,你过来。”他重新说了遍。
陈希清警觉起来,直觉告诉他走过去肯定没好事,他把链子绕到自己脖子上,脸皮抽抽:“我去做早饭。”
闫与桉又喝了杯水,苦笑,又靠下去。
“我好想回去。”
陈希清做好饭端到桌子上,过来看闫与桉。他咬咬牙,又跪到闫与桉身边,下意识抬高下巴,唤他,一贯的讨好感和卑微感全都没有了:“闫与桉。”
“嗯。”
他伸手戳戳,闫与桉睁开眼睛,嘴唇也变成了白色的,把他吓了一跳:“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你可是雄虫,出事了关系重大,最后又怪到我头上。”
闫与桉黑葡萄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陈希清。”
“啊?”
闫与桉坐起来,神情一凛,链子连通项圈一把握住扯着陈希清就要走。
陈希清知道他想把自己拉到哪里去,两手握住他手腕,狠狠对峙上:“闫与桉,你凭什么又要打我?”
他听到这话舒心了,陈希清有了进步。他用着虚弱的气音说:“因为我想打就打,不用理由。”
“放手!”
处于虚弱状态的闫与桉看上去没一点威严,雌虫本来就力气身形强过雄虫许多,陈希清也不管了,掰着他手,想让他放过自己。
“你是以为我的精神力只能安抚你吗?”话音一落,他释放出来精神力,无形的精神力瞬间如同大山一样压住陈希清。陈希清手撑到地上,稳固住身形。
他一手紧紧握住项圈,一手去摸陈希清的脸。
陈希清有了几分错愕:“您帮我安抚了精神力?”
他没太多力气,轻轻扇了陈希清一下:“怎么能听出来这意思的?安没安抚过你身体感受不出来吗?”
陈希清摸摸自己的大腿和屁股,斜眼看他:“闫与桉,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们解除婚姻关系。”
“哦?”他把陈希清拉到沙发边,坐下,从一边的桌子上拿来一个小板,脚踩到陈希清大腿上,“你是在通知我?”
“是。”陈希清一点儿卑微劲都没有了,高昂着头,神情倨傲,能看出点匹配信息上白色制服持枪的样子了。
“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够好了,该一位雌君做的我都做到了,我能给也都给了。上交星币,任打任罚,做饭洗衣,毫无怨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努力去听话,努力去乖顺了。”
“我自荐,想让你用我,你也看不上我,就算是在我精神力暴乱时,你也不愿意给我安抚。”
“我当初就是为了找一个可以给自己安抚的雄主,既然你不愿意对我尽这份义务,所以,我们解除婚姻吧。”
闫与桉很有兴趣地听完陈希清这段话,甚至为陈希清这样说而高兴。他挥挥手上的小板,敲到他脸上:“你以为你是在和我做交易吗?”